“小麻雀,你稱呼我多少次小麻雀了!”塔利亞終於覺得自己能夠插嘴了,“不管你是什麼想法,還是有什麼目的,我跟你之間還沒這麼熟絡吧。”她忽然從腦海裏找回了關於這個忍者的畫麵,以及那片手裏劍刀刃的鋒利。
塔利亞打了個寒戰,哪怕在晃晃炎日下,“你不就是……我記得最後攻擊我的人,便是你,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內瑟斯跟你安然無恙的湊在一起?”
劫避重就輕地說:“小麻雀這個問題嘛,隻要你找個綠洲找片水麵低頭看上一眼就能夠明了,為什麼你叫做小麻雀了。”
“塔利亞,你應該明白,劫的確是殺死你的人,同時他卻也是趕來救你的人。”內瑟斯冷冷地掃了劫一眼,“我也同樣不懂他的目的,這個問題需要以後解決,我們現在要是還不走的話,天黑之前很難趕到下一個村莊,在寒冷的沙漠裏度夜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亞托克斯叫我來的,也就是那個帶著肉翼的人。”劫說,“他曾說過,他決定用更新的方法來製造他的作品,亞托克斯曾把你比作玫瑰花,小麻雀。然後他說通過這次事件決定要在這朵玫瑰花上再鑲嵌一顆寶石上去,他說的話非要這麼故作高深嗎?”
塔利亞抓著柔軟的駝峰,咬著嘴唇不說話。很快劫就恢複到原來的模樣,伸手拍拍旁邊的駝峰,大聲說:“既然我已經說出了我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點事情呢?”
“塔利亞,不要說。”
塔利亞低聲說:“可是我感覺劫像是要問我別的什麼事情,內瑟斯,姑且聽聽他的問題吧。”
“溝通是建立友誼的橋梁,說不定過幾天我跟小麻雀你是一起坐在地上大啖烤肉的酒肉朋友呢。”劫哈哈一笑:“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的一些招式,在維考拉地下宮殿使出的那些,是不是有某個人的影子,我的意思是,在以前你是否有一個老師。”
“老師麼?原來你隻是想知道這個。”塔利亞輕鬆地笑了出來,“是啊,我以前在很多地方待過,遇到過一個很奇怪的男人,教了我很多東西,最重要的是給予了我信心和勇氣,這可是在哪裏都受用無盡的珍貴之物。“
“艾歐尼亞。”劫的聲音有些飄忽,仿佛隨著這個名詞,他的心思穿越了萬千距離抵達到了某個綠蔭盎然的地方。
劫突然補充問道:“這麼說來,那個男人肯定是一個總是藏在角落裏,卻又比誰都顯眼的家夥,說的話傲慢又令人生厭,並且是一個對誰都不肯透露內心的險惡分子。”
塔利亞吃驚了,劫正好一句話將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某人身上的缺點一語言盡。但她很好地掩飾住了心中小鹿的亂竄,平靜地說:“嗯,是的,看起來你也認識他,我想艾歐尼亞就這麼一個人是這樣子的吧。”她自己也沒注意,她的語氣是變得怎樣的溫柔。
“哼,如果把你跟那個家夥換過來,就算亞托克斯用更加誘惑人的條件來讓我答應來到這裏複活他,我連一秒鍾都不會考慮,馬上拒絕他。”劫斬釘截鐵的說。
塔利亞感覺自己掌握的所有客套話都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用出去掩飾她的尷尬,她隻好不語,不過剛剛對劫升起的那麼一絲愛屋及烏的好感,登時被她一個石突彈到遠處。
商隊重新開始前進,這一次動作加快了許多,趕在落日圓陷入遠方那片沙丘之下前,一片樸素的村莊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內瑟斯牽著韁繩,冷冷地掃了劫一眼,隨著商隊進入村莊。劫落隊了,站在所有人的身後,他站定,回頭望去。他麵朝的方向是東邊,冰冷的麵罩掩飾住了那雙瞳孔裏的感情。
“他大概還在澤拉斯的地方,恕瑞瑪出了這樣的大事,那些令人發惱的家夥肯定打著空洞乏味的旗號,要來維護這裏的平衡和秩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