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說分一些財富便能成為我最忠誠的仆人,現在卻說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不等希維爾說完,劫已經從洞穴的出口出去了。她疑惑地看著劫的背影,以她現在迷迷糊糊的腦袋,的確想不出任何像樣的東西來。
“這個人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從來就沒有一致過。”內瑟斯在旁邊說。
希維爾古怪地一笑:“這算是抱怨嗎?”
“不,不是牢騷話。”內瑟斯說。
塔利亞說:“還是先把希維爾放下來吧,這些鎖鏈這麼勒緊,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傷痕。”
“這倒不擔心,雖然阿茲爾把我禁錮住,但他留我是有作用的。”希維爾說。
內瑟斯和塔利亞扯動著牆壁上的鎖鏈,沙子組成的鎖鏈發出的聲音不同於鐵鏈的叮叮當當聲,那是一種摩擦的低沉聲音,像是一架破舊的鼓風機在低吟。希維爾一邊放鬆身體,一邊回憶道:“阿茲爾的軍隊,雖然都穿上了他的黃沙甲胄,成為了他的士兵,但是因為甲胄沒經過阿茲爾神力的精心雕琢,所以讓阿茲爾控製這樣龐大的軍隊,也是力不從心。”
“那些士兵的動作十分僵硬,一個個像是木頭人一樣,跟他的黃沙近衛軍天差地別。如果隻是行軍到這裏,這倒沒什麼影響,但跟敵方作戰,無疑隻是一個個木頭樁子,任人宰割的廢物而已。”
“阿茲爾把你帶到這裏,是為了改善他的軍隊?”內瑟斯問。
“目的的確是這樣,但他可不是叫我來這裏訓練士兵,整支軍隊趕到這裏的時間都稍嫌不足,更何況訓練兵士這件事情他做得怎麼可能比我差,當初戰無不勝的帝皇總比我這樣的人更知道如何訓練軍隊。”
終於鎖鏈全都被內瑟斯扯斷,塔利亞扶著希維爾慢慢離開牆壁,希維爾渾身無力,卻下意識地伸手摸向空處。
“你想尋找瑟塔卡之刃嗎?”內瑟斯馬上猜到了她的意圖。
她向內瑟斯無奈一笑:“職業習慣,沒了那個家夥,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後她繼續述說:“不過我自小,有個得天獨厚的能力,我總能夠激奮起周圍同夥的誌氣,即使他們之前互相猜忌,甚至可能已經大打出手,但隻要我摻和其中,總能夠將他們說服成一個整體,並肩協力。。”
“能讓別人更團結?”塔利亞疑惑。
“不僅如此,而且我似乎能讓他們更加輕盈,動作也更快,像是吃了興奮藥一樣。”希維爾說:“你知道我指的興奮藥是什麼,那種塞在鼻子裏,習慣了就永遠戒不掉的東西。”
內瑟斯問:“所以阿茲爾就以你為核心,埋在這個地底下,用不知名的方法激勵著整隻軍隊?”
“大概是這樣,他在行軍的時候偶爾和我交談,除了問我一些常識性的問題外,曾經有意透露過一些奇怪的話。”希維爾慢慢地說:“他曾經說過‘這支軍隊遠不及我曾經掌控的虎軍狼師,但也不是不能往那個方向稍微靠近一點’,他說的話綜合我的能力聽起來,似乎就有那麼一個意思了。”
她把手伸進胸口,在懷裏摸索著,隨後拿出一個項鏈。內瑟斯打量著她,還有手上那個項鏈,她凝視著項鏈的表情,讓內瑟斯捉摸不透。項鏈有個海藍色的掛件,是個半透明的寶石,垂在半空搖搖晃晃。從寶石表麵往內窺探,似乎有那麼一縷不容忽視的微光,在閃爍著。
“一個好的戰士,必定有劍有盾,如果瑟塔卡之刃是我的劍,它就是我的盾。”希維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