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虛弱地回答,其實傷口還是挺痛的,不過現在她更想做一件別的事情。程宓笑笑,“你剛才在做什麼?”
“……沒什麼。”葉堇默轉過臉,麵上竟有點不自然。
呦,腹黑冰山害羞了,百年難得一見呐,看來她這次死裏逃生也是蠻值得的嘛。程宓繼續躺在病床上挑逗:“我這個人呢,是一個很公平的人,別人對我怎麼樣我也一定會對別人怎麼樣,不過既然是做夢,那麼就不用了。”
“大病初愈你哪來那麼多力氣講這麼多話?”葉堇默表情怪異地說。這個家夥根本就是故意想要看他丟臉的樣子,他才不會呢。
不過,不能說的話,那就直接做好了,葉少校向來是少說多做型的人,於是就在程宓聽見他這個回答嘟起嘴的時候,一個吻就直接落到了唇上,用實踐來簡潔明了地告訴她自己剛才是做了什麼。
程宓傻了,真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差點忘了,他畢竟腹黑啊。一不小心牽動到了傷口,疼得她立刻一聲低呼,葉堇默連忙關切自責地問:“痛不痛?”
她捂著胸口,當然痛啊,又不是你身經百戰習慣了。不過,如果他要是肯給她呼呼的話大概就會好一點。程宓嘟囔:“那現在我還給你。”
葉堇默都來不及反應過來,一個略顯生澀的吻就貼上了他的唇,他一時都忘了閉眼,沒有一點反應,智商頗高的他等到理解過來也已經過了好幾秒鍾,他的小蜜糖,還真是言出必行。不過這技術真的是不怎麼樣,隻會這樣碰著而已嗎?還是她真的以為吻就是這樣的?看來,自己教的還是不夠啊。
於是葉少校打算言傳身教一次,撬開唇齒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不一會兒就燃起一片邪火,身上不由自主地熱起來,壓著她吻得越來越激烈。他想了她那麼久了,這回是她自己勾出來的,怪不得他。抱著她坐起來的身體,兩個人靠得越來越緊,仿佛已然忘了身上的傷。
直到一聲驚訝的呼聲才打斷了快要擦槍走火的情況,兩個人連忙尷尬分開,抬頭一看是一個端著藥盤連視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小護士。葉堇默一貫的淡漠表情掩飾一切突發狀況,旁若無人一樣輕輕地扶著程宓到床上躺好,程宓馬上一拉被子把整張臉都給蓋住了。唉,這回也太丟臉了。
挺屍似的蓋住了全身,正在輸液的手被葉堇默從底下拉出來,溫暖的手掌托著她的手讓小護士拔針,小護士不敢多磨蹭,麻利地拔了針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就匆匆跑了出去,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看到的情景中回過神。
“你可以出來了。”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程宓還不肯出來,臉還紅得發熱,被他看見了肯定會笑自己的,她才不要出來,都是他害的。
“你是鴕鳥嗎?”葉堇默說,然後把她這隻鴕鳥從被子裏拖了出來,並且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臉蛋紅彤彤的,可愛得緊,躲閃害羞的樣子,也可愛得緊,這可是他看中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不可愛。
程宓強了兩下也隻好看著他,雙目如星,眼角微微勾起,就好像《枉凝眉》裏對於賈寶玉的形容,眉梢眼角帶笑意,聲音笑貌露溫柔。
接著她聽見他說:
“阿宓,我愛你。”
然後,她的臉就更加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