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劉墉修了一公裏多的路。每天他回家時都要停留半晌,看著自己的成就唱一回《劉山姐》。今天金釵沒來,回到家劉墉沒看到金釵。他便大罵,以為金釵肯定和村裏那個王八好上了。男人最容不得是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好。他在村裏找了一轉,沒發現任何跡象,便回來了。走進房屋,看到金釵躺在床上。劉墉便大吼:“你要死了嗎?為什麼不著聲!”金釵委屈地說:“我出聲了,你沒聽見。”劉墉氣急敗壞地吼:“你不能大聲點!”“我肚子疼!”劉墉問:“為什麼?”金釵細聲地說:“我來三八了!”劉墉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你來三八了!”金釵看著劉墉有點怕說:“是的。”“不可能!”劉墉說了這話,心裏在思索,難道自己沒那能力?男人連那本事沒有,叫什麼男人!剛開始他還把話抖了出去,明年也要當爹。他心有點亂。他衝著金釵說:“晚上我要來,老子不相信沒那能力!”金釵說:“不能來!”劉墉問:“為什麼?”金釵委屈地說:“我媽說的。”“你肚子裏沒我娃兒,我一直要來,直到有了為止。”劉墉說這話時,發覺說錯了,假若有了也要來啊!他不管了,為了男人的尊嚴,他顧及不上了。
劉墉這幾日修路的進度很緩慢,他想放棄。他想,自己娃兒沒有,找錢,修路也沒用。後來幾天,他幹脆不去修了,天天抱著金釵在家裏睡。全村感到奇怪了。有幾個年輕人認真想了想,覺得劉墉做得對,路修好了走起來也寬敞些。劉墉沒去修,幾個年輕人去修了。村裏的老年人,覺得這是怪事,想阻止,但不起作用。
有一天,劉墉和金釵睡得不賴煩了,便去自己修的路邊看一看,發現幾個年輕人在修路,笑了。幾個年輕人問:“劉墉,你為什麼不來修路了?”劉墉不敢說心裏話,怕村裏人嘲笑。作為一個男人做不了那事,肯定要受一輩子氣的。他尋思一會說,前幾個月修路把身體搞垮了。有個年輕人大劉墉三歲,叫劉充。這名是他爺爺取的,聽起來像一位當官的角兒。他已結婚了,有了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他笑著對劉墉說:“晚上要做那事,白天就得省著點力,不然會搞垮身體的。”劉墉聽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笑著說:“你娃兒,經驗還豐富呢?”劉充回過頭也笑著說:“我還有那方麵的絕招呢!”劉墉想聽,必將他是過來人,說:“說來聽一聽?”劉充興高地對他說:“你還不相信了?我為什麼一男一女?我告訴你們,我要我老婆生男就生男,要生女就生女。”旁邊的小夥子張雲貴嘲笑他說:“你有啥本事?是你碰著了。”劉充笑著對張雲貴說:“要不你叫你老婆和我睡幾晚上,你說要男我給你男,要女給你女。”張雲貴笑著說:“我自己有那本事,不用你操心!”劉墉和幾個年輕人吹了一會就回家了,但是心裏琢磨著劉充說的話。
吃了晚飯,劉墉去了劉充家。劉充見他來肯定是件好事,要他修路。但是劉墉附在劉充耳邊說:“走,出去有點事給你說。”劉充看著老婆蠻自豪地說:“全村人的事,是我的事。”劉充想在老婆麵前當一回男子漢,免得在他旁邊稱讚劉墉是男子漢,一回家一個人去修路。劉墉點頭。劉充說:“有事就當著家裏人說吧!”劉墉說:“不行!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劉充恍然大悟地吐出一個字“哦”。劉墉帶著劉充到村口的老槐樹下,便用細細地聲音對他說:“劉充,我問你。你有把握讓你老婆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嗎?”劉充詫異,半天才回過神來,說:“是的。”劉墉高興地說:“你教我吧!”劉充繞著彎說:“要靠自己的經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劉墉生氣了說:“你也是一個屁精!”說著轉身走了。劉充回到家,老婆便問:“劉墉和你說什麼?”劉充氣憤地說:“和老婆生孩子的事!”老婆聽了以為是不理睬,便說:“那個男人沒那本事!”倒在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