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眼淚的眼眶,又流出了那種莫名的液體,滴落在蕭易水額頭的印記上,印記閃耀了一下,然後完全消失了。
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樣不是眼淚的液體,是三界眾人都在尋找的盤古淚。
不過此時,不知道這些的我,忽然記起了自己在藏經閣裏看《黑暗體》時,眼睛中也落下過相同的東西。
隻是藏經閣裏落下的多,也全都凝聚在一起了。
我將它掏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的打量,它是一顆隻有四分之一雞蛋大小的透明水滴形珠子。
和貓眼一般,若仔細看,中間似有水流動的蓮花,有綠豆那麼大小。
容易讓人忽略。尤其是粗心大意的人,幸而我不是那樣粗心大意的人。
想到剛才蕭易水額頭印記消失的方式,我的腦袋忽然靈光一閃,這個東西是不是能讓蕭易水的額頭不再出現剛才的印記,能讓他不被這莫名其妙的力量操控。
這樣想著,我看著手中的東西,沉思了片刻,眼睛掃過周圍的環境,笑了起來。
看上千的殘餘劍靈、萬年礁石,有利的熔岩流江。
周圍的資源如此充足,我為何不利用這些有利的條件幹一件大事呢?
將他們煉製成一件盔甲呢?!
這樣,要是再有什麼我不再的時候,他也不會輕易受傷了。
如此想著,我便行動起來了。
將這透明的水滴放在手心裏,合上雙手,將手背貼在額頭上,閉上眼睛。
利用這裏的天時地利,用法力引領著這劍塚裏殘餘的劍靈之氣,與萬年礁石和熔岩高溫以這奇怪的水滴為中心,開始為蕭易水鍛造一件世間少有的盔甲了。
隻是!
此刻我意隨心動,熟不知在蜀山能被葬在劍塚的劍無一不是上古名劍。
這些劍的劍靈雖然此時所剩下的都隻是細微的殘餘,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又豈是輕易可以收複融合的!
更何況這萬年礁石的難熔,更是不用說得。
雖然這裏有萬年流動的熔岩當熔爐,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利用此地難得的材料,煉製盔甲的不易程度。
因此煉製盔甲所用去時間遠遠超出了我最初估計的一個月時間,當盔甲正式大功告成時,已經是一年之後了。
蕭易水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在這一年都在沉睡。
蜀山之上。
青竹林的風景雖然四季如春,但在冬天還是落下了厚厚的雪,其他的地方確實是風景怡人。
秋天,楓葉紅遍,在些許綠意的渲染下,如同披紅戴綠的妙齡少女;冬天,白雪皚皚,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同披著戰甲等待廝殺的戰士;春天,綠意招展,在蜀山層層宣染,如同穿著層層疊疊的花色群衣旋轉舞動的小姑娘;夏天,烈日炎炎,在蓮花盛開的清風拂曉中,整個蜀山都如同一塊挺立的巨型翡翠。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蜀山之人,因為要修心養性,鄙棄世俗,所以他們不慶祝任何節日。
更沒有過年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