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九月來到這墨河書院已經過去三天了,像往常一樣,九月幫著張諾阿收拾好碗筷,正準備開門進屋”請問,張諾阿在不在”九月回頭看去,一位身穿布衣的俊朗男子站在院門,小心翼翼的向九月問道,九月正準備回答
“大師兄!”看到這一幕的張諾阿微笑道,原來這布衣男子就是先知院大弟子,也是大易國當朝宰相卑仇,卑仇看到張諾阿後也是一笑道”二師弟,別來無恙啊”李墨鬥和卞文鳶也聞聲出來向大師兄問好,張諾阿指著九月說道”這是咱先知院的小師弟,何九月”九月對著卑仇一抱拳淡淡道”見過大師兄”卑仇笑著點了點頭,
“大師兄吃飯了嗎”張諾阿問道
“來的匆忙還沒有吃”
“那我去給師兄下碗麵條”張諾阿說完就往廚房走
“也好,許久沒有嚐到師弟的手藝了,想念的很,打個荷包蛋,多加點蔥花”
“好嘞”張諾阿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卑仇坐在院中看向九月道”多少聽聞了你的事,惹了張度雖說棘手,但也不用多擔心,朝廷那邊肯定是不會插手的,雖說張度的劣跡斑斑是眾所周知,但是他神殿這些年來為朝廷做的貢獻,朝廷也是不好否認的,我也向陛下請見過追究張度的罪行,但是陛下每次都是含糊過去”說完,卑仇看了看九月繼續說道”以後這先知院,就是你的家,我這做大師兄的雖然不常呆在書院,但是誰要是敢欺負你,我是一萬個不答應的”正說著,門口傳來冷冷的一聲”不用你這個大師兄費心,管好朝廷那位就行,你這小師弟,我疼愛的緊呢”來人正是吳先知,卑仇站起身來,恭敬的一鞠躬道”師傅”吳先知冷哼道”怎麼今天不去管理朝政,倒是管理起我這小院了”卑仇笑道”特地向陛下請了半天假,來看看您老人家”吳先知背著手轉過頭去說道”這道不用你操心了,你不來看我興許我還能多活幾年”卑仇尷尬一笑,吳先知繼續道”怎麼,看也看過了,不準備走嗎”卑仇低著頭小聲道”這不師弟給我下了麵條,怎麼也讓我吃了再走吧”吳先知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卑仇又與李墨鬥交談了兩句,張諾阿便端著熱騰騰的麵出來了,放在石桌上,卑仇拿起筷子先聞了一下,咽了口吐沫,端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時從吳先知房內傳出一聲”瞧你這出息,又沒人跟你搶,吃那麼快幹嘛,也不怕噎死”卑仇放下筷子嘿嘿一笑”知道啦”說著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麵條,之前或許是趕時間,可是現在是因為心情大好,吃飽了麵條,九月收拾了碗筷,張諾阿從房間拿了李墨鬥送的離南落日紅,泡了一壺,又取了六隻玉杯,叫了吳先知,師徒六人坐在這石桌上品起茶來,”大師兄今晚住這嗎?”卑仇想了想道”如果沒有急報,我就不走了”吳先知冷哼一聲”不走就等會隨我去趟江南院,你謝師叔那首徒謝瑩瑩每天都念叨著你”卑仇苦笑著答應,吳先知又道”文鳶,九月,後天是咱墨河書院武演文演,每個院落派兩名參加,你這幾位師兄早就過了年級,九月你去參加武演,文鳶你去參加文演,就這麼定了”說完,吳先知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拉著卑仇就往外走,卑仇戀戀不舍的放下手裏的茶杯,隨著師傅前往江南院,張諾阿放下手裏的茶杯,對著九月說道”小師弟,文鳶師妹去年已經參加過了文演,成績名列前茅,這武演呢,我們三人的時候都是拔得頭籌,當然了,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能拿第一固然是好,但是也不要太在意,武演呢,分為,騎射力氣四個項目,前三項都是走形式,的就為了對應文演的琴棋書畫,這武演的重點主要是在這個氣項,你大師兄是氣走十二脈,我是十脈,墨鬥是十五脈,走的脈越多,氣提的就越多,潛力也就越大”九月聽完之後看向一旁的卞文鳶,張諾阿輕輕一笑道”文鳶師妹沒有氣,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沒有氣卻能進我墨河書院,因為文鳶師妹靠棋盤查天象,知天命,”
“諾阿師兄可能要受傷”卞文鳶淡淡道,正說著,張諾阿便被茶杯的水燙了嘴,然後對著九月張了張眼,九月深深的看了卞文鳶一眼”請師姐幫我算算,這張度是否死在我的手裏”
卞文鳶頭也不抬道”神殿霧濃,我看不到張度,若我要強行看他,必定會被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九月若有所思,對著卞文鳶一抱拳,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錦州城的劍意書,猶豫了很久”為什麼張度這麼想的得到它”九月最終咬了咬牙,翻開了白帝劍意的第一頁,書上寫道”我在這山河大地間,以金為劍,用以刺木,以土為劍用以斬水,以水為劍用以熄火,以火為劍用以冶金,在大山之頂,我以日為劍,用以刺月,在這湖海深處,我以浪為劍用以劈波,心若有劍,天地萬物皆為劍”短短的幾句話卻透出了超強的劍意,九月被震得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院中的李墨鬥敏銳的察覺到九月的房間”好強的劍意”九月合上白帝劍意,默默的品味這幾句話,而一直低著頭看著棋盤的卞文鳶,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放下手中的棋子,轉頭看向了九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