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切都沒用,我不會將我的質問說出口,因為說出口也無濟於事,什麼都改變不了。
很快,我的姑姑打來電話,我吸了吸鼻子,將鼻音壓下去,接起來電話,“喂,姑?”
“你今天又罵你媽了?你爸都死了,她還願意招呼你她已經做的很好了,你為什麼要去氣她呢?你要是把你媽氣跑了,誰來照顧你?你哥有養你的義務嗎?”不問緣由,又是這些話。
“我知道了,姑。”剛開始時,我還會辯解,會替自己“申冤”,可是沒有任何用,甚至我得到了一個新的稱呼——神經病。
我將頭埋進膝蓋裏,明明是蓋在被子裏,我竟然覺得冷的發抖,胸口處的憋悶,難受,都在告訴我,其實我還是覺得委屈,可是沒有人相信我,他們隻覺得我腦子有病,是有精神病。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以為已經掛斷的電話再次傳來聲音。
“剛剛手機卡住了,姑,你說。”
“今天下午回來,你奶奶家水管壞了,我和你姑父要過去,你哥要回來,你和他一起。”
“…好。”我想拒絕,可這是拒絕不了的,但剛答應,我就有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我不想和那個惡心的人待在一起。
等待我哥的這段時間,我和自己的女朋友聊起了天。
此時我還不到十七歲但我很喜歡她,不過也可能是情竇初開的不懂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喜歡女孩子,我還沒來得及將這個違背祖宗的決定告訴爸爸。
‘姐姐,好煩,我不想回去,那個男的他猥褻我,好惡心。’
‘怎麼不告訴家裏人?’李成婉比我大六歲,現在正在實習。
‘我不敢,我怕他們又說我在騙人。’
‘別怕,敢說出來他也會害怕,這次以後我們買個備用機,如果他出現在你周圍就錄像。’
‘好。’我想她說的是對的,如果我敢說出來,他至少會害怕。
幾分鍾後,我哥到家,我也不知道他這兩年在做什麼,我也從不過問。
坐在回家的車上,我和他也沒有話說,終於下車後。
我們又沉默的回到家裏,此時他們正在維修水管,這麼晚了,還沒有吃午飯,而奶奶此時正在廚房做飯。
我進屋後就上樓去換衣服準備幫忙,剛走進房間,我就聽見了有腳步聲,我心裏害怕,於是將門給關上,可我忘記了。
我的母親,已經以害怕我自殺為由,將我所有房間的門鎖給拆了,別說上鎖了,這門關都關不上。
我隻能靠在門上試圖將門抵住。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相差太大了,我聽著那令我惡心的聲音說著惡心的話。
“不要怕嘛,我就是進來拿個東西,你是不是想讓我摸你?你不願意以後兩百塊錢摸一次嘛。”
就在我快被惡心吐時,爺爺的呼喊解救了我,
“周光明?拿好了沒有?”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