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士兵,鄭華來到了副統領蔣益輝的營帳內,此時鄭華心底很是奇怪,為什麼身為副統領的蔣益輝沒有出戰,而是呆在營帳內。
待鄭華一進入軍營,赫然來了兩個人將他以鐵鏈鎖住,鄭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此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由了他們去,而此時,他就站在副統領蔣益輝麵前。
蔣益輝穿著青灰色幹練短打,約莫三十五歲左右,比陳勝武要小上三歲,眉毛又濃又黑,中等身材,臉偏瘦偏尖,鼻梁高挺,很少笑,是個性格極其偏執的人。
在陳勝德拿了證據給他看後,他就已經認定了這個鄭華是叛國賊,所以鄭華一來他便命人將其雙手鎖住,在此期間他可以好好的查探一下這個人身上的秘密,萬一他有圖謀不軌之心,自己應付起來也會輕鬆一些。
鄭華怒氣衝衝地問道:“蔣副統領,你這是何意?”
蔣益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搜。”
於是,邊上的士兵便搜了鄭華的身,在他身上拿出一個雕刻著虎頭的印章來,那東西的質地一看就不一般,應是貴重之物。
鄭華心底暗驚,難道是被蔣益輝發現了什麼,不可能,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啊,饒是心底驚疑,他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那士兵將這虎符呈給蔣益輝,蔣益輝拿起來一看,朝那虎符哈了口氣,隨便拿起一張宣紙蓋上,一個奇特的印章就落在了上麵,這個印章蔣益輝一眼就認了出來,沒錯了,就是這個。
心裏知曉,他抬頭問鄭華,言語冰冷得很,“這是什麼?”
鄭華麵色平靜,“我平常無聊的時候,刻著玩兒的。”
蔣益輝目光迥異,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尖銳的視線,“刻著玩兒,那你看看這個東西!”說罷,便是將簡玉衍從莫西那偷回來的信件拿出來,那上麵有個很明顯的印章,就是此物。
鄭華心底一震,果然!他們原來早就知道了,這麼說,陳勝武並不是臨時改道,而是有意為之。
蔣益輝冷眼瞅著他,“如今證據確鑿,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鄭華輕輕笑了,隻是那種從牙齒縫隙中發出的低沉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嗬……嗬嗬……哈哈哈哈……”笑聲漸漸拔高,像是停不下來那樣。
鄭華的反應出乎了在場人的意料,與此同時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害怕的恐怖氣勢,讓那兩個站在一旁的士兵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你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我?!”鄭華笑著,臉上早就沒有以往的半分沉穩與和善,反而染上了一種憤怒的色彩,五官也因此變得扭曲駭人。
“啊——啊啊啊——”隻見鄭華額頭青筋暴起,滿臉漲的通紅,那困住他的鐵鏈竟然生生的被他扯開了,眼看即將斷裂,可見其力道之大。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蔣益輝拔劍而起……
簡玉衍跟唐溫德在那邊沒有收獲,於是也一同趕往此處,恰逢此時鄭華發飆,二人在營帳外聽到聲音,即刻便知大事不好,當即就要衝入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