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裏經常看到生吃牛肉什麼的,對專業級吃貨來說,這些都很正常,可對於許多美眉來說就比較難以啟齒。一個齒頰留香,一個齒頰留血,相信會是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吧!
對於這樣的美食,瞬間我就繳械投降,沉迷於研究它大約的烹製方法。
大部分人認為,烹飪方法問餐廳廚師就能夠知道。可對於專業人士來說,需要的隻是一個方向。關於牛肉的烹飪方法,我本就知道,關鍵是沒有去嚐試那麼做,因為不喜歡。現在看到有人用同樣的烹製方法,加工出令我歎服的水平,那也就證明,這件事情值得一做。
有些東西,即使現在的毛子已經可以做到所有步驟量化,溫度,時間,份量都做了細分,搞得就是個白癡,按照操作步驟都可以完成一道不錯的菜肴。可不同的人做出的菜,味道還是會有區別,這就是經驗,也是專業人士存在的意義。
在大餐當前,連帶看凱瑟琳的臉色也變得順眼許。至於她自作主張的把我要的餐廳改成米其林星餐廳的事,現在看來,這反而是一種收獲。至於曼哈頓外貿酒店的學習機會,我懷疑他們的水平應該和申城的是一樣的。畢竟餐廳和酒店標準是兩樣的,餐廳更注重廚師的手藝,而酒店更多的是考慮標準,這樣便於批量生產。
盡管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凱瑟琳不愧為保險界的領軍人物,一直似是有意無意的寒暄,沒有進入主題。
察言觀色的能力使她瞬間捕捉到我情緒上的變化,不再像剛開始一樣尷尬。
“孫先生這次來打算待多久”
這是一語雙關,因為早在聯係邱濤時,我已經表明,至少會停留在米國兩個星期左右,相信凱瑟琳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現在這樣問我,明顯是急迫的想要進入主題。
中西方文化存在巨大差異,國人大多講究“食不言,寢不語。”而西方國家卻是流行餐桌文化。
雖然我不太願意在這樣一個公眾場合下談這件事情,一來入鄉要隨俗,二來我也想不出能在其他什麼地方和她談這筆交易。
餐廳裏的餐位已經坐滿,大家都在做自己的餐桌交流,相隔的距離恰到好處,除非你喜歡大嗓門似得嚷給別人聽,安全係數還是挺高的。
“交易數額有些變化,我想換個更安靜的地方。”我試著換個更安全的地方,畢竟牽涉到十幾億美刀,更關鍵的是,還可能是找到胖子的唯一希望。我不允許,也承受不了失敗。
“當然!這也是我選擇這個餐廳的主要原因,餐廳邊上便是利茲酒店,我已經幫您定好了房間,從這步行到外貿酒店隻要十分鍾而已。”聽到我說交易額有變化,明顯感覺到凱瑟琳的臉色一喜。這時我才感到這個女人不簡單的一麵,看似隨意的安排,原來她做了那麼多功課。
我告訴過林思哲,會呆在外貿酒店,這樣的交易在自己酒店不太方便,尤其是凱瑟琳這樣一個有身份的人出入我的房間。
接下來的時間,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我喜歡他們的牛柳,其他的菜也隻是感覺一般,最大的問題在與和凱瑟琳的交流幾乎都要由邱濤翻譯,金融方麵的術語對我來說,就好比聽天書一樣。
“孫先生是否還持有別的債券?”凱瑟琳終究還是按耐不住,直截了當的問我。
“是!”早在給出樣品的時候,我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能確定我手上都有些什麼,可知情的人卻很清楚,我手上大約有些什麼債券,這些東西可能曾是很多人手上的東西,也可能隻存在與一個人的手上。
聽到凱瑟琳這樣問,我心裏也有些欣喜,也許來米國的第一天,就能問清債券的問題,也許這是找到胖子的關鍵。
原來凱瑟琳認出樣品債券裏有一個是她父親朋友的,那個公司早已經不在了,當年他父親也在差不多時期,融過一筆資金,而那份資金的數額相當巨大,現在已經過去五十多年,這筆資金卻遲遲沒有人來兌換,要知道,債券時間越長,要支付的利息越高。
凱瑟琳一直擔心,將來的某一天,債券持有人突然要結清債券,這對公司來講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這些年來,想方設法要找到這筆債券,解決這個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