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的時候,聶如今已經等在了門前,身邊站著笑的和藹可親的那位,可不就是院長麼。
鍾汪洋能夠看得出來聶如今緊張不安的樣子,因為她每次一緊張,手就會藏在袖子裏。
院長先一本正經的迎了出來,伸出手和林蘇握手,邊說:“林醫生,歡迎回來。”
林蘇客氣得體的回應:“院長,好久不見,勞你出來等著,真是折煞了林蘇。”
“哪裏,哪裏。”院長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拉著他往裏麵走。
路過聶如今身邊的時候,林蘇停下腳步,衝著她伸出了手,陽光燦爛的灑在他黑色的碎發上,映著他好看精致的眉眼,顯得如夢似幻。
聶如今很顯然想盡力不想去理會,但還是占不過心裏的衝動,手心裏已經沁出了汗,才緩緩伸出手。
林蘇扯開嘴角笑了笑,很官方的與她握了握手,聲音清脆:“聶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聶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生硬的語氣讓聶如今的臉色瞬間發白,握著的手也變的有些顫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如何自處,過了許久,才淡淡一笑,直視著他:“林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林蘇笑著與她點了點頭,又轉過身看院長,說:“現在可以去看看那個孩子了,我等不及了。”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多麼優秀和權威的獎勵和證書,都不及來一個措手不及的挑戰,林蘇就是如此。
這麼些年來,他在洛杉磯名聲大燥,甚至已經蓋過了他的導師,但是這些無謂的名聲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好聽的噱頭,並不能真正的激起他內心的波瀾。
本來他臨時推遲了回國時間,但是當收到來自院長的文件時候,他多年淡然的心突然躁動了起來,他想回來治好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孩子是他老友的孩子,也有一小部分是因為他需要一個挑戰。
洛米靜靜的躺在重病監護室裏麵,安靜的小臉泛著絲絲蒼白,仿佛睡了一般,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漂亮的臉蛋如同一個瓷娃娃。
聶如今為了緩解再次見到林蘇心裏的緊張,幹咳了一句沒話找話:“洛米會沒事的。”
林蘇聽見她的話,回了回頭,笑了笑:“聶小姐說的是,洋洋,你放心,我會治好洛米的。”
說完,他走進換衣室換上了白大褂,走進了監護室去查看洛米的境況。
秦川的手拍了拍鍾汪洋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不知道是因為林蘇回來,還是因為秦川一直陪著她的原因,她心裏的擔憂也漸漸放下了。
顧司昂走到聶如今身旁坐下,挨了挨她的肩膀,語氣戲虐:“你老情人回來了,怎麼這麼沉靜?一點兒都不像你。”
聶如今心裏本來就因為林蘇的疏離心裏不舒服,眼下被顧司昂消遣,自然沒有好口氣:“管你屁事,萬年老單身。”
顧司昂不理她差的可以的口氣,繼續淡定的問她:“需要哥哥的幫忙嗎?”
聶如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幫忙?怎麼著?你要請林蘇去喝可樂?他又不是你的那些大學小姑娘,還有,別說的姑奶奶好似還想著那個小白臉似的,姑奶奶心裏早就有別人了,現在在見到他,我隻是感歎當初怎麼看上這麼一個小白臉了。”
聶如今口是心非說的大言不慚,但是她眼裏的絲絲悲傷卻出賣了她所有的情緒,秦川在那邊坐著接話:“聶如今說的對,追她的人已經從城南排到城北了,那天我還看見一個大叔給她買咖啡來著。”
鍾汪洋趕忙捂上了他的嘴,狠狠瞪他,小聲警告道:“還瞎說八說,就你敢在如今這個狀態下和她開玩笑。”
秦川看著她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的小臉,微微笑了笑,卻忘記她還在捂著他的嘴巴,嘴唇無意間碰到了她的手,不像以前的那種滑膩,而是有一絲粗糙。
他玩心大起,伸出舌頭舔了舔。如同一股電流一般傳便了鍾汪洋全身,臉上頓時如同火燒,如果她沒有感覺錯,剛剛秦川用舌頭添了她的手……
說不出來什麼感覺,鍾汪洋立刻將手拿開,如同見鬼一般的將臉扭向一旁,心裏砰砰直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