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眼睛不敢看他,心裏湧出了無數個疑問,比如,他這麼做是幹什麼?難道他真的喜歡她?這個想法剛剛跳出來,就被她立刻滅掉,她這是在想什麼?他堂堂秦家少爺,怎麼會看上她這麼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況且還帶著一個孩子,他對她好,隻是念著青梅竹馬罷了。
這麼想了一回,鍾汪洋心裏清明多了,但不知為何,卻覺得有絲悵然的失落。
秦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不敢看他,心裏暗笑,決定逗逗她,伸手將她的肩膀轉了過來,說:“你怎麼了洋洋?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鍾汪洋趕忙摸了摸臉,確實燙的厲害,看秦川這麼問得話,方才肯定就是一個意外,一想到是自己想多了,她心裏更覺得羞愧汗顏了。
秦川不放過她,繼續問:“怎麼不說話?哪裏不舒服?”
哪是她不想說,但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總不能說,你剛剛舔我手了,我誤會了吧。
想來想去,鍾汪洋還是決定當鴕鳥,反正是自己想多了,何況秦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會想多。
一時之間氣氛突然沉默了起來,就連顧司昂和聶如今也安靜的坐在那邊不說話,鍾汪洋覺得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覺得坐在秦川身旁就是一種煎熬。
她在心裏暗罵自己這是怎麼了,從小到大和秦川在一起一起吃過飯,甚至小時候還一起睡過,從來不會有這麼慌亂的時刻,她這是怎麼了。
忽然秦川開口說了一句話:“我故意的。”
鍾汪洋下意識的點頭,點了一半又忽然意識到他說的故意的是指什麼,整個人僵在了哪裏,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看著她因為緊張越來越紅的小臉,秦川拉住她的手,緩緩低頭,眼睛不離她,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再度開口:“我是故意的。”
鍾汪洋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回答什麼,左看看右看看,就在想著要不要像往常一樣唇槍舌劍一番的時候,監護室的門被打開了。
林蘇白色的身影優雅的從裏麵出來,順手關上了門,將聽診器從耳朵上摘下來。
救星!鍾汪洋心裏大呼,林蘇不止是洛米的救星,也是她的救星!一手甩開秦川的手,像林蘇跑過去,邊說:“怎麼樣?洛米怎麼樣?”
林蘇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著,看起來心事很重,聽見鍾汪洋的問話,才醒過神來,答道:“阿?不是太嚴重,還有辦法,不過我要先想一想,想一個萬全之策,貿然動手術的話肯定有危險。”
林蘇說的不錯,洛米雖然不太嚴重,但是血塊卻壓迫了神經,才造成了遲遲不可能醒過來,按照國內現在的醫學設備,很難完成這種高難度的手術,而且患者傷在腦部,對他來說,也確實是一個新的挑戰。
見鍾汪洋茫然,他又繼續解釋說:“我去聯係我的導師,向他谘詢一些經驗,你放心,我一定會救醒洛米,你放寬心。”
“我相信你。”鍾汪洋十分真摯的看著他:“林蘇,我相信你。”
顧司昂伸手拍了拍林蘇肩膀,接話:“對的,我們大家都對你有信心,你可是這方麵的權威,代表了最終的結論,你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林蘇笑了笑:“我確實是這方麵的權威,不是我說大話,如果我沒辦法,國內的醫生也不行,他傷的不重,隻是在腦部,我需要一些先進設備,等我先聯係導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