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空萬裏,朵朵白雲如同碩大的茶花,在湛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的色澤分明。
鍾汪洋坐在醫院的後麵給病人賞心悅目的園子裏,旁邊秦川正倚著她的肩膀睡覺,他的白色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淡淡的薄唇中三分瀟灑七分輕狂,縱然是閉著眼睛,還是給人一種天生貴氣的感覺。
活了這麼多年,鍾汪洋這才真真正正的理解透了所謂風流,是怎麼一個意思。
這些天秦川不僅要照顧洛米,還要照顧她,一來二去操勞的要命,狹長的桃花眼周圍已經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因為林蘇回來,控製住了洛米的病情,所以他們才放下心來,有了這一幕。
本來她是打算讓秦川回去休息的,但是他卻執意在這裏看著,不過是停下坐了五分鍾不到,他就沉沉睡去了,看著熟悉到極致的一張俊臉,鍾汪洋第一次覺得,她這一輩子,能夠遇上秦川,真是一件令她祖上都能冒出青煙大徹大悟的事情。
皚皚繁華中,他們對麵是一從開的豔麗的茶花,濃密的枝葉蓁蓁,開的無比絢爛,在茶花後,一個身影拿舉起手機,不著痕跡的對著坐在長椅上的兩個人,按下了快門鍵。
這一切,鍾汪洋都不知道,她正低頭端詳著秦川,就聽得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汪洋,終於找到你了。”
鍾汪洋抬頭,就看見一身紅色衣裙的周臨詩嫋嫋娜娜的衝她走來,漂亮的臉蛋上有一絲疲倦,雖然化了妝極力掩蓋,還是沒有擋住眉宇間的憔悴。
因為洛米的事情,鍾汪洋更加不待見她,眼下見她笑意盈盈的走過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做了好一會兒心裏建設,才冷笑說道:“不知道周小姐有何貴幹?”
聽著她風輕雲淡卻極其不耐的語氣,放在平時,周臨詩肯定早就甩手走人,至少不會受這麼個鳥氣,但是今天她沒有,反倒是十分柔弱的低下了頭,說:“汪洋,我是來道歉的,你能原諒我嗎?”
她這麼柔順的樣子,讓鍾汪洋不得不小心眼的懷疑程佐就在這附近看著,但是就算看著又何妨?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喜歡周臨詩,難不成還因為誰的麵子以禮相待不成?
鍾汪洋最近扯起一絲嘲諷:“嚴重了,哪裏敢擔待您親自來道歉,畢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都是微不足道的,哪敢勞煩您親自來,倒讓我們不敢說話了。”
周臨詩簇眉:“洋洋,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那天真的是一件意外事件,我沒想到去傷害洛米的,我隻是太喜歡他,想和他聊一聊,我沒有想到洛米性子那麼……”
“那麼倔強?”鍾汪洋迅速的打斷她的話,冷笑:“我們洛米和我都是小市民,自然沒有周大小姐那樣的度量,我們隻懂得和喜歡的人相處,和討厭的人向來沒有好臉色,如果因為這個冒犯了周小姐,讓周小姐生氣推了洛米,那也隻能說明我們活該不是。”
周臨詩說:“洋洋……我真的隻是想和洛米好好相處……”
聽著她這麼落落大方懂得進退的說話,鍾汪洋突然來了脾氣想裝一回潑婦,說:“怎麼著,這就進入了後媽的角色了?別說洛米不會認程佐,就是他認程佐,也輪不到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