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月亮島的時候,來自法語區的吉他手在唱著一手民謠,翻譯成中文是:“你是年輕的時代,最愛莫名的離開,欺騙年輕的女孩,你是錯誤的替代。”
聽說這首歌在上世紀的時候就已經流傳了下來,那個時候的法語區人還迷戀著小狗貼花裙子和優美的舞姿,也就是那個時代的舞蹈傳入了中國,占據了圓舞曲還有舞會的主流,那種隔著空相互貼著手的舞蹈,讓無數貴族圈子裏的人熱愛,包括鍾汪洋。
她記得秦川跳這種舞蹈特別好,倒不是因為從小練習,而是天賦的問題。當時她熱衷於吸血鬼日記,那裏麵神秘瀑布鎮選取神秘小姐,跳的就是這種半複古舞蹈,她很喜歡。秦川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學的,跳的很好,舞蹈專業名字叫什麼,她記不大清楚,但是估計相當於中國曆史上的飛天,都是至尊。
賽艇手這次換了個人,是個黑人姑娘,留著性感的短發,開艇的時候速度依舊很快,因為台風過境的緣故,空氣有些變冷,蜀繡豔羨的看著圍的一絲風不透的鍾汪洋,十分崇拜讚揚的說:“汪洋姐,你真有先見之明,知道今天下了海會冷,穿的這麼多,你是學過算命的吧。”
有海風呼嘯而過,鍾汪洋下意識拉了拉圍巾。對於蜀繡的那句先見之明不可置否。她之所以穿這麼多,完全是因為身上那些一般衣裳擋不住的痕跡。
看著蜀繡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鍾汪洋硬著頭皮笑笑:“我感冒了,穿的比較多。”
顧司昂久經風月,自然看出來了鍾汪洋的不自然,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下意識看向程佐。風吹起他深褐色的蓬鬆頭發,他的眉眼十分淡,在烈烈海風裏,仿佛要隨風而去。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顧司昂知道,他心裏在難過。
蜀繡雖然年紀到了,但是還不懂這些,自然沒有多想,就順著顧司昂的視線看去,她忍不住驚奇:“程少,你什麼時候頭發換了顏色了?”
程佐很少換發型和發色,除非他的心情極度的壓抑,就算過了這麼多年,鍾汪洋還沒有見過另一個這麼發泄心情的方式。
他染了發,深褐色的,鍾汪洋眯著眼睛,剛想打破尷尬的沉默,秦川就強製性的擋住了她的視線,心情陽光的說:“換個發色不是很正常嗎?蜀繡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花癡的,收收你的口水。”
蜀繡慌忙擦了擦嘴巴,發現上當了之後,自知無趣的坐回了顧司昂的身邊,與顧司昂談論麵膜用那個牌子比較好,還時不時發出莫名的笑聲和奸詐的哼哼聲。
開賽艇的黑人姑娘十分開朗,大抵是國外人都比較開朗,她用帶著新奧爾良口音的英語和他們交流:“你們是亞洲人?讓我猜猜,是不是中國人。”
一群男人沒有一個人回話的,鍾汪洋覺得這樣太不禮貌,就和那個姑娘聊了起來。或許是女人之間的話題比較容易轉向男人和喜歡的電視劇,於是毫無懸念的聊到了吸血鬼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