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輝煌的酒吧裏,幾人湊成一團,裏麵就包括了周臨詩和夏奈美,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聶如今一進去就看見了這幾個人,見是無敵碧池周臨詩,就多看了兩眼,然後林蘇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在發呆,便推了推她的胳膊,詢問道:“在看老情人?這麼入迷。”
“管的著嗎你。”聶如今回過神,走到吧台前坐下,看向林蘇:“找我出來什麼事兒。”
林蘇要了兩杯波本,推給她一杯,笑了:“難不成我沒事還不能找你了?”
聶如今陪著笑:“哪能,畢竟也是多年前的老情人,你的麵子該給還是要給的不是,說吧,別客氣,有啥事。”
她和林蘇現在表麵上像朋友,但是她心裏清楚,其實連最基本的朋友都不如,甚至不如陌生人。十天半個月不聯係一次都是正常,林蘇今天約她出來,實在讓她難以覺得是朋友之間的敘舊。
林蘇深褐色的眸子鎖定著她,她漂亮甜美的娃娃臉依舊,隻不過帶了一絲倦怠,他記得以前,她臉上的笑容總是放蕩不羈,而現在總是帶著類似於浮誇的寒暄,讓他很不舒服。
他喝了一口酒:“我想跟你要回我的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聶如今眼皮都沒抬,她自認為沒有拿過他的東西。
“繼承人。”
短短的三個字,讓聶如今拿著的玻璃寬口歐式杯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什麼時候偷你繼承人了?你兒子失蹤可是跟我沒關係。”聶如今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鎮定自若的解釋,看來這些年果然是越來越英明神武了。
她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隻內,但是他又何嚐不是有備而來,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從汪洋結婚還有程佐離婚,整整六年,他和聶如今沒有一點兒來往。
他這次回過,就不停的告訴自己,如果聶如今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並且過的好,那麼他就退出,回到國外就任醫科大學權威。
但是她過的並不太好,因為六年前的那件事情,聶家被牽連,雖然她的性子不是傷春悲秋的樣子,但是也不難看出歲月在她心上所刻的傷痕。
而不可否認的是,對於聶家的倒台,他還有些竊喜,但是他又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心裏行為。但是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現在聶家倒了,他可以照顧他了。他配得上她了,再也不會被因為門第之見被拒之門外了。
所以回國後,剛剛處理安頓好,他就過來想要低頭。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說:“我的繼承人,隻有你能給。阿聶,現在我能夠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六年前我隻是一個醫院裏小小的碩士主治醫師,照顧不好你,但是現在我可以。”
這個稱呼久違了六年,現在再度聽到,心裏的酸楚和震撼可想而知,對於林蘇的話更是震撼。
聶如今笑笑,轉頭向一旁看去,眼淚涑涑的滑落,不著痕跡的抹掉眼角的淚,淡淡的說:“林蘇,以前我年輕,不太懂。但是現在我懂了,一個好的愛情,可以透過那個男人看到全世界,一個失敗的愛情,隻是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全世界,六年前你曾經就是我的全世界,你走的時候,我的世界就崩塌了,永遠的崩塌了。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