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熱情漸冷,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傷痛,六年前他是離開了,但是離開的原因呢?他不能說。
這個場景他想過很多次,甚至想到她用那句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回絕他:“你酒量沒我好,猜拳比我菜,憑什麼做我男朋友?”
這句話他們每一次鬧別扭的時候她都會用來堵他,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隻是耍耍性子,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猛地慌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聶如今淡笑著搖頭,臉上是她自己都沒有見過的淡然和哀敏:“我們拿什麼重新開始,六年了阿林蘇,我時常想到你什麼時候會來找我,我給自己訂了個時間,如果五年之內你來找我,那麼林蘇,我聶如今二話不說就跟你走。但是五年過去了,洋洋回來了,你卻沒回來。”
林蘇嘴巴微微張口,卻又沒有說出任何話。
聶如今掂起來旁邊的包,越過他身邊,走了兩步的時候才停下,沒有回頭看他,笑道:“我先走了。”
快步走過酒吧,聶如今的淚涑涑的滑落,大顆大顆的砸在了地上,泛出了淡淡的漣漪。她等了六年,終於等到了林蘇回來看她,但是她心裏卻沒有開始的期待,有的隻是淡然的放空,過去了,這段感情,在一起兩年,等待七年,終於一切都過去了。
她和林蘇終究是沒有可能了,就如同鍾汪洋所說的那句話:“他有他的十丈軟紅,我有我的海闊天空。”
聶如今擦幹淨了臉上的淚,走過路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周臨詩和一個男人在一塊,看樣子是被人欺負了。
聶如今想了半晌,還是決定過去幫忙,畢竟和周丫頭當年也是朋友,不堪任何人的臉麵,就是看著程佐的薄麵,也要幫忙不是。畢竟周臨詩可以不仁,她和汪洋沒有那麼狼心狗肺的不義。
聶如今在旁邊找了塊順手的磚頭,小心翼翼的向那邊走了過去,想來個偷襲。周臨詩和那個男人後麵有輛奧迪,聶如今剛剛走到車子後麵,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回頭一看,是林蘇。
“你幹嘛?別拉我。”聶如今小聲的捏著聲音。
林蘇不顧她的反抗,拉著她走了老遠,才停了下來,指著周臨詩那邊方向問她:“你到底要幹嘛,還拿著磚頭,聶如今你真夠可以的。”
“我這不是準備英雄救……”話說到一般,聶如今就卡住了,因為她看見周臨詩在笑,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她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在笑。
試問一個女人麵對一個想要非禮你的男人,你還能這麼巧笑豔兮?不能阿,聶如今就算是在蠢,也明白了周臨詩和那人倆是認識的,她差點就多管閑事棒打鴛鴦破壞人家姻緣去了。
不過不得不說,周臨詩這女人的眼光可是越來越差了,怎麼這次找了個這麼一二流子,長的慫就算了,就那氣質,流氓一個嗎。看來周家敗落之後,周臨詩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這一瞬間,聶如今忽然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她想到了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