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這一切,鍾汪洋站在窗前,這棟別墅是秦川十年前買下來的,但是一直未曾入住。她站在這裏,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從開始遭遇綁架到最後獲救,一切都好像一場戲一般。
半個小時前程佐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讓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不知道出於哪方麵的信任,她回了個好。
手腕上的傷痕青青紫紫,被林蘇過來纏了好大一個圈才放心的離開。對與這次綁架和獲救,本應該是先驚後喜的一件事情,但是此時此刻鍾汪洋心情卻無比的壓抑,仿佛籠罩了一層層陰雲。
她的手裏還閃著程佐發來的一行字,上麵寫著:注意休息。
寥寥的幾個字卻讓她心底掀起一陣不該有的巨浪,她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山巒,皺緊了眉頭,程佐,你瞧,我又在秦川的房子裏想起你,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很多時候,鍾汪洋都想回到十五年前,她會毫不猶豫的跟秦川定了娃娃親,或者幹脆上他家做童養媳都可以,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程佐,更不會有洛米。
但是世上哪有這麼多如果?
樓下的秦川手裏攥著電話,鎖緊了眉頭聽著手下說的話:“少爺,還沒有等我們出手,周家所有的財產都被查封了,聽說是被人追債,正在宣告用房產抵押。”
“是誰出手這麼快?”如果沒有想錯的話,這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在調查,甚至連清源都沒有讓他插手,但是誰又趕在他前麵把這件事情做了呢?
清源雙手交叉枕在頭下,聽完手下的話,淡淡說:“是程佐,洋洋已經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調查了。”
“程佐?”秦川的聲音驟變,連清源都聽得出來他此時此刻有多麼的不痛快。
清源從來不會顧及任何人的情緒,說:“是他,他提出交給他,洋洋同意了。”
“把他電話給我,我要私人的。”秦川沒有任何的肢體動作,就連聲音也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卻讓人很容易察覺到那一絲殺氣。
不過說來也是,程佐畢竟是鍾汪洋的前夫,這層關係雖然秦川可以不計較,但是卻十分見不得他們走這麼近。他可以不在乎鍾汪洋的過去,但是絕對會在乎她的現在。
想到這裏,清源臉上浮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順手打了個電話給顧司昂:“喂,小司阿,把程佐電話給我,我問問他周家的事兒。”
在回來的路上,清源就發現顧司昂這個花花公子很好相處,也就玩的挺好。顧司昂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多想,直接掛了電話用短信方式發了過來。
清源揚著手機說:“有些時候別有事沒事讓人家去查查查的,要懂得利用人脈。”
秦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來了沒幾天,認識的人倒不少。”
清源打著哈哈:“他對女人有興趣,我對女人也有興趣,當兩個人遇到相同的愛好時候,那就是好朋友。”
秦川不耐煩的從他手裏拿過來手機,將程佐的手機號碼存下來之後,才抬起頭開口:“男人都對女人有興趣,你的朋友可以發展到七大洲八大洋裏麵去了,這裏小門小戶,裝不下你這個大神。”
“哎,哎,你們一大家子人怎麼都這樣,卸磨殺驢嗎不是。”清源踉蹌著被秦川一把推出門外,正想開口在挑釁他幾句,就看到對麵馬路上走過來一個樣貌姣好的女孩子,也就瞬間把秦川扔他出來的事情給自動省略了,臉上掛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