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著程佐的手機號碼足足有三十秒,才按了撥通鍵。
如果他還不傻的話,程佐對鍾汪洋還有沒死絕的心思,他必須要斷了。不是他不信任鍾汪洋,而是怕失去,畢竟她和程佐來來回回有了十年的愛恨糾纏,這些都是他不曾參與過的,所以他擔憂,他害怕。
程佐看著陌生的手機號碼,遲疑了片刻,還是接了:“你好,哪位?”
“我是秦川。”
隨即而來的就是一分鍾的沉默,程佐本來就不善言談,而秦川此時此刻麵對一個強大的情敵對手,自然也沒有以往的侃侃而談的樣子,仿佛很有默契一般,沉默之後沒有一絲尷尬。
最後,還是秦川率先開口:“周家的事情是你在查?”
他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但是程佐就知道他這次電話並不是單純的來談周家的事情。
程佐揮退了身邊的人,將轉椅轉到了麵朝外麵大世界的窗口前,他喜歡這種感覺,仿佛掌握了天下一般。
他淡淡說:“說起來周家和我們程家以前也是有些瓜葛,隻是順手清理罷了,你不用多想。”
“我沒有多想。”秦川聲音依舊平平淡淡:“你準備對夏家怎麼做?”
“對於夏家來說,在軍方有個夏輝,所以麵上都不敢太大動他們,因為夏輝上個月在軍方剛剛授予了少帥軍銜,這個時候夏家算得上是炙手可熱。”
“然後呢?”秦川可不相信程佐隻調查出來了這個,後麵勢必還付有解決對策和方法,這是程佐一向的做事風格,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賬。
“但是夏輝的腳跟並沒有站穩,這個時候就算我動了夏家,他也不能怎麼樣,再說,軍方的規矩很嚴謹,量夏輝不會幹出什麼事兒,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出手,我們程家也不是接不起,所以我準備,把夏家連根拔起。”頓了頓,程佐繼續說:“我查到夏家最近做了一批海產走私,證據我已經掌握了,三天後,就是夏家徹底消失的時間。”
程佐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他的冷凝讓秦川都有些震撼,畢竟他對夏家這麼做還情有可原,但是周臨詩可是陪了他五年的女人,就這麼毫不留情的出手拔掉了。
秦川說:“這件事情交給我,洋洋現在是我的女人,不用勞煩你了。你也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程佐裝傻,冷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川附和著冷笑:“你好自為之,最好離洋洋遠一點。”
“如果不呢?”
“那就試試看。”
程佐冷笑著掛了電話,嘴角扯出了一絲凜冽的冷凝,蒼白如玉的手指骨節分明的修長,一嗒一嗒的敲在玻璃桌子上,冰冷的氣息充斥著絕情的冷漠。
就連被人下藥糟蹋的周臨詩,在醒來之後也狀若癲狂,她死也沒有想到程佐會這麼對她。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她任何的後果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程佐親自給她喂了藥,且找人糟蹋了她。不肯接受事實的周臨詩,看著試湘大廈旁邊的護城河,就準備跳下去,但是卻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