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繡似乎也很喜歡顧司昂,她申請了調職,秦川同意了,鍾汪洋很想問問他為什麼會同意,但是他這一個月從未回來過。
蜀繡的出現占據了顧司昂的大部分時間,除了重要事情處理,他幾乎都膩在了蜀繡那裏,而之前她和程佐負責的開發度假村的項目,也由她和程佐,移交給了顧司昂和蜀繡。
時間匆匆,鍾汪洋總覺得這次顧司昂對蜀繡不一樣,並不像聶如今口中說的一支四個圈就能忘記的那種,她很想去給聶如今說她感覺錯了,蜀繡在顧司昂心裏,絕對不是一個小布丁或者四個圈能夠比擬的。
洛可兒也從國外回來,依舊孑然一身一個人,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十點鍾了,夜空暗沉沉的覆蓋著萬家燈火,她站在路邊給鍾汪洋打電話:“洋洋,我睡不著,你過來陪我喝點。”
洛可兒喜歡顧司昂,很喜歡很喜歡,但是喜歡到連鍾汪洋和顧司昂都不知道,這種沉寂的喜歡葬送了她四年的年華,她一直不解,這種沉寂的愛情,洛可兒怎麼堅持到四年。
鍾汪洋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下意識點頭,然後說:“好。”
外麵的風很大,她想起第一次聽說洛可兒喜歡顧司昂的時候,她手中的牛排刀叉直接驚訝飛了,這份驚訝太過淩厲,仿佛一把刀斜插進他們的生活,鋒芒畢露。
找到洛可兒的時候她正蹲在一個破爛不堪的小攤上,對著一盆紅薔薇發呆,鍾汪洋上前推了推她,張口就是:“奶奶的洛可兒,你也就適合這種地方。”
她很少暴髒話,但是這次她幾乎是控製不住的開口了。
洛可兒繼續喝著悶酒,沒有理她,隻是伸手遞過來一個酒瓶。
她看起來極其的憂愁,鍾汪洋心裏也莫名被渲染,陪著她一杯加一杯,最後,她笑了,說:“奶奶的鍾汪洋,你沒有必要陪著我糟蹋自己,我就是剛從珠穆朗瑪峰跑回來,時差倒不過來,想喝個小酒激發一下困意。”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有些顫抖,她說:“汪洋,你不知道,珠穆朗瑪峰真的覆蓋不到移動信號,奶奶的移動公司真是坑鬼的阿?”
鍾汪洋將酒倒在地上,看著泛起來的白色漣漪,大笑:“就是坑鬼的阿,洛可兒,你奶奶的不會真的喜歡顧司昂吧。”
洛可兒灌了一口酒,搖了搖一根手指頭:“不,我不喜歡任何男人。”
鍾汪洋覺得,她們兩個都喝醉了。
醉了的洛可兒抱著桌子痛哭,嘴裏不住的喊著:“顧司昂,顧司昂。”
醉了的鍾汪洋,拿手使勁敲打著桌麵,隻是哭,卻不敢喊,最後看洛可兒喊的這麼起勁,也就控製不住了,抱著另一個桌子角落,卻隻敢喊:“海帶阿海帶。”
最後服務員又給她們上了一盤海帶,雖然沒有人吃,但是洛可兒還是不得不多付了十塊錢。
她捏著一把零錢邊走邊晃,說:“奶奶的鍾汪洋,你好在喊的是海帶,不然你要是喊魚翅鮑魚,我非殺了你。”
然後她晃回了醫院。鍾汪洋晃到了四方街。
這是蜀繡現在住的地方,在一個挺豪華的地界,她喝高了,也不曉得為什麼會來這裏,但是腳就不由自主的過來了。
很多年後鍾汪洋才突然明白,當年她喝多了來找蜀繡,隻是因為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她先認識洛可兒,她就喜歡洛可兒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