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那種透過全身的疼痛,鍾汪洋的腦袋昏沉的厲害,她今晚喝了不少的酒,能撐到這裏還沒有睡過去已經是老天無眼。
看著蜀繡關上門,屋內的氣氛瞬間陡然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清源沒有走的意思,他身後的手下紛紛站在她的後麵。而秦川再度看向清源,兩個人再度回歸到最初的對峙狀態。
鍾汪洋的口腔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她在沙發上也坐不住了,如果這個時候清源走人,那麼就沒什麼事兒了,但是他卻不走,一副好戲即將上場的樣子。她這才反應過來,清源的態度是誌在必得。
鍾汪洋坐在沙發上,被人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頓時覺得也失了氣勢,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還沒有站穩,腳下就一軟,直接撞在了離她最近的清源身上,有了依靠之後頓時想吐,在心裏警告了自己十八次,還是忍不住在清源身上大吐特吐,最後翻了翻眼睛,暈了過去。
清源長這麼大,就沒有讓人這麼吐過,但是他眼底的柔軟和溫柔,卻是驚了他手下的眼球。他們跟了清源不是一天兩天,對於他的心狠手辣已經習以為常,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有這麼柔軟的一麵,簡直不像他自己。
手下能夠看到的,秦川自然能夠看得到。他顧不得拿住手裏的槍,就一把將鍾汪洋拉了過來,臉色不善的瞪了清源一眼,橫抱起她開門走人。
看著他的背影,清源揮手製止了手下的動作,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被鍾汪洋吐的一塌糊塗的外套,徑直走向了站在外麵的蜀繡麵前,伸出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端詳:“我很好奇,你和秦川是個什麼關係。”
蜀繡看著秦川的身影麵色慘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剛剛還護著她的那個男人轉眼間就抱著另一個女人走了,麵對清源的質問,她一聲慘笑:“有生之年你都不會想的到。”
清源看了她一眼,也沒有來的時候的興致,無趣的鬆開了她的下巴,帶著手下揚長而去,走到門外的時候,他忽然停住,然後轉身看著蜀繡,說:“你的手指就先留給你,但是我希望你別狼心狗肺的對她,不然我隨時收回你所有應當屬於我的東西,還會加一點利息。”
等所有人都走後,蜀繡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她的胳膊緊緊抱著腦袋,頭忽然疼的厲害,如同要裂開一般的疼痛,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間流下,疼痛的感覺撕裂了她的一切感官。
過了很久以後,疼痛的感覺消失,蜀繡才慢慢的醒了過來,漂亮的眼眸裏一片清明,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屋子裏麵的殘局,一臉無措和驚訝。
手機響了起來,是顧司昂的電話,蜀繡不明覺厲的按了接聽鍵,顧司昂的聲音緩緩傳來,帶著一絲的溫暖:“睡了沒?”
蜀繡皺著眉頭,除了感覺頭疼,別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她疑惑開口:“我這裏,剛剛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