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就是不知道他的心思?為什麼總是這麼無所謂。
或許他對於她來說,也隻是這樣的無所謂。
鍾汪洋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火,明明剛剛兩個人還很平和的在聊著天,怎麼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是她說錯了什麼嗎?但是自從上個月那件事情之後,她明明一直小心翼翼的阿。
鍾汪洋心裏對於他忽然的脾氣有些不解,在重新抬頭看他的時候,剛想條件性反射的“嗯?”一聲,就看見他的臉色已經很冰冷,帶著濃濃的戾氣,那種狠厲像是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陌生和無情。
秦川的手緊緊攥在袖子裏,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眼中的怒火非常,如同烈焰一般熊熊燃燒,又夾雜著身邊散發的冰冷,讓整個房間氣氛瞬間轉變的別樣的壓抑。
沉默了片刻,看她依舊茫然的表情,秦川冷冷開口:“你不是問我找你來是什麼事情嗎?!那我告訴你,就是身體需求!”
鍾汪洋的臉色煞白,猛地抬頭直視著他,看著他薄削的嘴唇緩緩開啟,然後無情的吐出這句話,揭開了她不願提及的傷口,她努力控製住不讓自己痛哭流涕,手指緊緊掐在手心裏,低下的麵容沒有一點血色。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秦川好像看不見她的表情一般,上前走了一步捏住她的手腕,然後強製性的壓在沙發上,一隻手揭開了自己的襯衣扣子,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反而帶著暴戾,那不是吻,而是在咬。鍾汪洋感覺自己的嘴裏湧入了一絲腥甜,但是秦川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手腳並用的試圖將他推開,但是都沒有結果。
鍾汪洋的臉色逐漸絕望,一滴淚從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冰涼的感覺從兩個人的唇邊蔓延,秦川的動作忽然停下,他緩緩抬起頭,眼裏閃過了一絲不安得溫柔,隨即又被冰冷所覆蓋,他伸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嘲弄的笑了笑:“怎麼,你來這裏,難道不是來找我重溫舊夢的?這般模樣,難不成是想讓我給你複習複習在印尼的那晚?”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驟然加重,帶著一絲不可違抗的魄力。鍾汪洋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秦川……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就算是他不喜歡她,也不至於突然冷漠無情到這種地步吧。畢竟兩個人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至今都沒有反應過來。
秦川緩緩湊進她,將她逼入了牆角,看著無措蒼白的臉色,一字一頓的說:“你真的以為,我是閑的沒事找你假結婚?”他頓了頓,語氣如同寒冬臘月一樣冰冷:“你要記得,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而你的代價,就是陪我睡。”
他摸了摸她的臉蛋,似乎是極致溫柔的動作,但是全身散發得冰冷還是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又說:“這庒生意,你不虧。”
他的話如同刀子一樣直直的刺進鍾汪洋的心髒,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血淋淋的昭示了現在兩個人的狀態,還有他真的不在乎她的真相。
鍾汪洋微微閉了閉眼睛,感覺愈發的酸澀起來,外麵不時有孤獨的燕鳥飛過,帶著陣陣哀鳴,飛往溫暖依舊的南方。燕知往南飛,但是她呢?她心中的溫暖所向又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