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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將臉上的溫存盡數斂起,看著還在車子裏麵坐著的她,眉毛簇起:“怎麼,現在還等著我去抱你下車嗎!”
他說著,卻沒有下車的意思,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鍾汪洋“阿”了一聲,然後才反應了過來,慌忙點了點頭,就去解開安全帶,但是因為過度緊張,卻把長長的頭發纏在了安全帶的一端,猛地一動,扯的頭皮生疼。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疼的有些呲氣。秦川的目光原本一直淡淡的看著窗外,聽見動靜,就淡淡的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專心致誌解頭發的她。
秦川的眉間戾氣舒展開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慌慌忙忙的動作,挫敗的伸出了手去幫她解開纏繞在一起的發絲。
他的手指修長,帶著一絲冰涼,當他低下頭認真的幫她解著頭發的時候,離她的距離隻有五公分左右,他的每一刻的呼吸都能噴灑在她的臉上,升起來的氣息讓她臉暮地紅了起來。
鍾汪洋有些尷尬的縮回了手,想往後倒退一步,但是卻發現隻要一動彈,頭皮便被扯的生疼。
真是見鬼,她在心裏暗罵著,低頭看著專心致誌的秦川,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的繞在了頭發上,動作輕柔而緩慢,或許是因為這綹頭發太過頑固,就連秦川也有些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鬆開了手,然後抬起臉看她,神情有一絲無奈的寵溺。
但是這一抹神情隻是出現了一瞬間,便立刻消失不見,鍾汪洋沒有看的清楚,隻是出神的盯著纏繞著的頭發,有些失落的開口:“怎麼辦,好像解不開。”
她的語氣帶著小女兒家的嬌憨,又有一絲撒嬌的味道,讓秦川心裏軟塌塌的甜蜜了一片。他想了想,說:“你在這裏等我。”
三分鍾過後,秦川手裏拿著戶口本從別書裏麵出來,同時,手裏還拿著一把剪刀。
鍾汪洋微微張著嘴巴,神情有些愕然,看來他是想把這捋頭發減掉。
果不其然,他將戶口本放在一旁,然後拿著剪刀想減掉這一縷頭發,鍾汪洋顧不得害怕和緊張,忙的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猶豫著開口:“我好不容易留到這麼長,如果這麼減掉的話,肯定很難看。”
感受到來自她的溫熱,秦川拿著剪刀的手頓了一頓,全身都有片刻的僵硬。隨即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不顧她的反對,強硬的將她的手拿掉,然後哢嚓一下,將那一大縷發絲減掉,語氣帶著淡淡嘲諷:“長發短發一個樣,至於好看不好看,主要還是要看臉。”
鍾汪洋被他噎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看著那縷烏黑的發絲從頭發上掉了下來,她微微的簇了簇眉頭。這一縷頭夾在安全帶裏麵,數量不少,這麼一減掉,兩邊順著顯著有些不協調,看起來肯定難看極了。
她穩了穩心思,低下了頭:“但是這個樣子,等等照出來的照片,肯定很醜。”
秦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和她說話,腳下踩了油門,直衝著民政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