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鬆了一口氣,覺得很乏力,由於清源的虐待,她現在還沒有吃早餐,就連看人都有些飄飄渺渺的。然後她就看見了外麵飄飄渺渺的人影,一下子就不飄渺了起來,直接坐直了身子,望前探過頭:“你帶我去哪裏?這不是回家的路。”
清源看也不看她,語氣極其惡劣:“帶你回我住的地方。”
鍾汪洋想也沒想的反對:“我不去!我要下車!”然後又想起自己的手機,慌忙問:“我的手機呢?”
這次,他沒有無視她,而是趁著紅燈時候,轉過頭看她,說:“沒人給你打電話,你放心吧,你失蹤這兩天,沒一個人找你的。”
他的口氣平淡無奇,但是卻讓她感覺有種淡淡的嘲諷。是了,新婚不久,妻子失蹤兩天,丈夫一個電話都不曾過問,難道這還不夠嘲諷的嗎?
她很想學著清源冷哼一下,但還是沒有學出來,說:“那我也要回去,你放我下去。”
清源不耐煩了,皺了眉,語氣惡劣到人神共憤:“鍾汪洋,你再折騰,信不信我把你丟去喂狼?”
鍾汪洋疑惑的看他:“不對阿,霍清源,我記得你前幾天對我還是很尊敬,很有禮貌的,怎麼今天這麼肆無忌憚了?”
清源說:“那是因為我確定了我們的關係。”
“什麼我們的關係?”鍾汪洋開始攪漿糊,難道清源知道她和秦川是假結婚的了?所以對她也不像對待自己嫂子那樣恭敬了?想到這裏,鍾汪洋的心裏有淡淡的酸楚。
清源這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別在鬧騰,不然把你喂狼。”
清源的家裏和他一個德行,到處都是天藍色,除了陽台前那一片浩瀚無銀的深海色大海,鍾汪洋感覺視覺都要被這種天藍色強奸了。
看著大海,心裏就憋屈,就想吐。她失蹤了兩天,秦川怎麼能毫無反應呢?怎麼著也該意思意思的找找她吧,這樣子讓她情何以堪阿。
清源被她耽誤了兩天,一進家門就被手下喊住了,現在諾大的房間裏,就剩下她一個人,麵朝大海,傷春悲秋。
事實上清源虐待人虐待的還是不夠徹底,鍾汪洋看著他的車子駛出別墅區的時候,身後的門被人打開,進來一個傭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小姑娘將早餐恭敬的放在桌子上,又恭敬的看她,然後恭敬的對她說:“鍾小姐,這是少爺吩咐的早餐,您吃點吧。”
鍾汪洋收起了自己傷春悲秋的情懷,問她:“這裏有沒有女人的衣服。”她這身衣服穿了兩天了,不換一下實在別扭。
小姑娘搖了搖頭:“沒有。”
鍾汪洋噗嗤笑了:“霍清源這樣的花花公子,這麼多女人,這裏難不成連個女人衣服都沒有?”
小姑娘認真的點了點頭:“真沒有,鍾小姐。”然後她從後麵拿過來一個手機,說:“這是少爺讓我給您帶來的手機。”
鍾汪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過來。和清源說的一樣,沒有一個電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發過。良久,鍾汪洋抬頭,說:“那有沒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