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沒多遠,扭頭來回張望。鍾汪洋趕緊縮在一棟突起的平房後麵,掩去了身形。
那人觀望了好一會兒,又仔細的聽了聽,確定附近沒有人,走到旁邊一處角落,拿出一個手機,偷偷摸摸的打起電話起來。
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時不下手,隻怕一會兒又要讓他溜了。
鍾汪洋躡手躡腳彎著腰走到他身後,乘他正按著手機的時候,閃電般的一腳踹過去,在他身體與牆壁親密貼合的瞬間按住他肩膀。
速度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
他一聲悶哼,微仰起頭解救出懷疑已經被壓扁了的鼻子,在巨痛中手就一哆嗦,手機光榮的掉下一旁的水溝裏,濺起的水差點落到他的鼻子上。
更讓他鬱悶的是因為突然受驚,沒有絲毫的防備,整張臉都貼到對麵的牆上去了。
這一輩子都沒出過這麼大的醜,他發誓一定要身後的人,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正準備反抗,腳上卻陡然一痛,就感覺被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一腳,他的臉瞬間又綠了,正開口想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個的聲音:“老實點。”
這個聲音聽在他耳朵裏,更是氣悶的想一頭撞死,居然又栽在女人的手上。
鍾汪洋一手掂著塊磚頭,一手按著他的肩膀,見他被高跟鞋踩了之後,就沒有在反抗,暗鬆了口氣。為了防止他突然襲擊,於是抬起腳又狠狠踩了上去,聽著那人傳來一聲悶吭。
鍾汪洋捏著假嗓子,讓聲音聽起來粗聲粗氣,極其有殺傷力的說:“東西還來?”
“什麼東西?”他的嘴被壓在牆壁上,歪著嘴,聲音有些含糊。
“還裝?”鍾汪洋將壓在他肩膀上又是用力一按,那人的臉皮差點在粗泥巴牆上搓下一層皮來。
“你是什麼人?”他開口反問,語氣粗爆,一聽就不是好惹的貨色,而且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
“鍾……警察!”鍾汪洋忙的將‘鍾’字,給咽了回去,這個時候,警察這可是個好招牌,對付這些人,這個招牌好用著呢。
“警察可以隨便抓人?放手。”他沉下臉,怒火更在這瞬間滋長,苦於腳上被身後這個蠢女人給一直踩著,而且踩到了痛點,讓他一時半會都緩不過來。
那男人雖然現在被鉗製著,有些口齒不清,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不陰不陽的冷笑。
如果個個小混混被抓了都用這招,也太老土了,就沒新點的台詞,鍾汪洋也跟著他學,冷笑了一陣,說:“你少廢話,我跟了你好久了,你今天不老實跟我配合,你就準備著吃公飯吧。”
說著,鍾汪洋空出一隻手快速地搜過那人的身,除了一個黑色的錢包之外,並沒有她的錢包,她怔了一下,難不成有同夥?
如果有同夥的話,那就不太好辦,鍾汪洋想起來,剛剛這人在這裏偷偷摸摸的打電話,說不好就是在聯係同夥。忙的再次把那人按緊:“說,你姓什麼?”
“姓焦。”該死的女人高跟鞋還踩在他腳上,縱然他是個男人,也經不起這樣被人踩,還是使勁踩。他心裏帶著怨氣,口氣也不是那麼好聽。
鍾汪洋將板磚一扔,騰出手一巴掌扣在他後腦門上,將他的頭拍得重重的撞在牆壁上。下流混混,以前她跟著父親下鄉時候,見識的不要太多,就是欠收拾,於是掐著嗓子,更加凶巴巴的吼道:“他奶奶的,老實說,姓什麼?別想糊弄姑奶奶,不然讓你多坐幾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