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焦!”他更怒發衝冠,恨不得將身後的女人一腳踹飛,話剛落音,前後腦幾乎又是同時一痛。
“他奶奶的,你還敢還貧嘴?”鍾汪洋惡狠狠的盯著那個黑腦勺,再次陰測測開口:“到底姓什麼?”
他簡直要被這個混賬女人氣瘋了:“焦急的焦,這位警察大媽,你自己思想不幹淨,就抹殺全世界的姓焦急的焦?”
姓焦是他隨口胡捏的,結果被人扭曲成這樣,憋屈得氣不知打哪兒出。
“誰大媽,你大媽,你全家都大媽!”鍾汪洋愣了愣,然後脫口而出。這老半天,感情是自己想多了,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順手在他後腦上又是一巴掌,冷哼:“你給我老實點!本警察這是明察秋毫,你奶奶的才思想不幹淨呢!”
他深吸了口氣,強忍著怒氣,不讓自己在腳上的痛楚緩過來之前失控,盡量讓自己聲音平和一點:“警察?你們警察都這麼罵我們這些良好市民的?!大爺要告你毆打百姓!”
“誰打你了?誰打你了?”鍾汪洋就沒有見過倒打一耙的小偷,伸手又在他後腦上不客氣的來了那麼兩下,一個混混敢用這麼專橫的口氣跟她說話,真是反了天了,現在是法製社會,就沒有見過偷了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鍾汪洋憤憤的想著,腦子忽然一頓的想到,大爺?這口氣……這聲音……
想著想著,鍾汪洋頭皮就開始發麻,不敢去看被她按在牆壁上的臉,小心試探:“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氣呼呼的冷哼了一聲,打算還是暫時先忍忍,反正這筆賬總會算回來,但她的問話讓他無名火蹭蹭蹭的上來了。
“大爺叫什麼關你屁事。”他近乎低吼的回答,被這女人氣得完全快失去了理智,他的嘴沒再壓著牆,口齒也清楚了。
霍清源?
那人腦袋上又是一痛,這次卻是鍾汪洋聽見他的聲音後失手打的。
清源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撥起來,他忍無可忍的側過頭,漂亮的眸子裏在昏暗中迸著怒火,露出的是一張極其精致的側臉,性感的薄唇因鼻子疼痛而咧著,鼻孔下吊著的那股暗紅的液體,有點煞風景。
他怒氣騰騰地對身後人吼道:“大爺警告你,你再敢動大爺的頭一下,大爺要你不得好死。”
媽的,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過這個委屈。警察?別說警察局長,就是市長親自過來了,也得給他七分麵子。
鍾汪洋在視線落在他精致的側臉上,嘴巴和眼睛同時睜得老大,心裏‘咯噔’一下,糟糕了。真他奶奶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人生何處是知己,狹路相逢,冤家路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被她按著的人,哪裏是剛才偷她錢包的人,而是那個她半個小時前,剛剛擺脫的霍家少爺霍清源!
鍾汪洋牙齒直抽冷氣,就連舌頭都感覺有些哆嗦。其實這事兒,真的不能全怪她,這才半個小時,霍清源這死小子就換了一身衣裳不說,還沒有穿平時花裏胡哨的天藍色,居然穿得這麼樸素。
別說看背影了,就是看正臉,說不定都認不出他來,你說這哪裏能怪她。況且,難得發揮一次偵探的淫威,居然撞上了這小太歲,真是囧大了,鍾汪洋恨不得能立馬鑽地裏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