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雖然側過了頭,但是仍然不能看見身後人的模樣,隻是感到對方身體的瞬間僵硬,那隻頂在他身上的膝蓋也移開了,身體頓時自由,這時才發現自己鼻子竟然流出了鼻血。
他的臉馬上綠了,飛快的用袖子胡亂擦了擦鼻血,心裏要多窩火就有多窩火,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弄的他鼻子塌了,他一定會殺了她。
抹著鼻血,轉過身怒視身後那個挈事者,正準備活活掐死,結果直接撞進了一雙極力掩飾著一絲慌亂的清亮眼眸。
精致的五官拚湊出一張神采飛揚的秀麗臉龐,她風塵仆仆,隨意束著的長發微微淩亂,卻絲毫不顯狼狽。她個子不高,隻能到他下巴,但包裹在紅色風衣裏的嬌小身體曲線玲瓏。
鍾汪洋?清源直接怔了,指著她,好半天才說出倆字:“你……你……”
就是說了,他壓根沒有想到,在這裏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動他,才絲毫沒有防備,被人偷襲成功,還這麼羞辱了一頓。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個女人,清源直接氣血翻湧,萬馬奔騰。
鍾汪洋在片刻的失神過後,看著他被鼻血抹花的臉,囧了,但腦袋卻忽然一派清明,現在天黑,這小巷子光線更暗,清源對著巷子口,月光正好照在他臉上,她才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背著光,自己臉上應該是黑呼呼一團,按理他應該看不清自己的長相。
暗暗鬆了一口氣,鍾汪洋裝作不認得他,凶巴巴的瞪向他:“我什麼?良民證拿出來。”
什麼玩意良民證?當自己是日本鬼子進村呢?清源更加氣歪了鼻子,沉聲道:“還裝?”
說完這倆字,清源接著一想,忽然明白過來,鍾汪洋是賭他沒看清她的長相,可惜他從小就受過特殊訓練,夜視的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
她硬著頭皮望了下天,打著官腔,一字一頓說的字圓腔潤:“算你運氣好,本警花我有緊急的事要辦,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在外麵閑逛。”
說完腳底抹油,轉身開溜。
“站住。”
鍾汪洋隨著身後男子的憤怒的吼叫,身子一僵,一張臉苦得可以擰出汁來,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算了,心裏直罵晦氣阿。
下意識要拔腿要跑,但轉念一想,清源是超級能打的,比特種兵都厲害聽說,剛才他正專心按手機打電話時候,她才能一舉偷襲成功。現在,他自由了,以他的本事,她就算是再長出十隻腳也跑不過他,實在沒必要做這種無用功。
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還能分析的這麼有條理,鍾汪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迅速的調整好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回轉身,看著他緊繃的麵頰,掌心滲著冷汗,問道:“還有什麼事?”
“警察?女警花?”清源晃到她麵前,攤出手掌:“把你的警察證件給本少看看。”
清源在心裏直冷哼,你要玩是吧,大爺就跟你玩。
“警察證件?”鍾汪洋愣了,想想當年那會,向來隻有她查別人的證件,別人向她要證件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