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籍姑娘愣了一愣，將頭扭向了鍾汪洋，說：“Card，這位小姐是你的女伴嗎？”
秦川麵不改色的說：“是我老婆。”
對於兩個人並未舉行婚禮，秦川還能這麼從善如流的向別人介紹她是他老婆，雖然也許隻是為了打發這些搭訕者，但她心裏還是有些起伏。
美籍姑娘簡單的給他們告了別，然後擠入了別的圈子裏。走的時候眼裏似乎還有些惋惜，至於惋惜什麼，她沒去猜測。拂郎思。比恩在一次拍戲的時候說過，人生如戲，需要無數次進場和退場。也需要無數次的心裏活動，活著的時候不需要去在意別人怎麼看，因為那是死之後的事情，藝術家們都這樣。
從那以後，鍾汪洋就把自己定位於藝術家。
程佐為了這次的酒會下來不少心思，還有不少記者混了進來，他出現在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忘記了喧鬧，都靜靜的看著他。
程佐生來就有這種可以控製全場的優勢，但鍾汪洋記得，前不久一個長的像人猿的富二代召開了記者招待會，但下麵的人亂的給鍋粥似的，看來這事兒還是得看臉。
程佐話不多，上去的時候也隻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話是：“我和湘湘在一起了。”
第二句話是：“我準備重拾專業，畢竟繪畫也是體現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第三句話是：“度假村馬上就會竣工，我要代表所有人謝我的工程設計師。”這一次，他頓了很久，才緩緩吐出三個字：“鍾汪洋。”
台下想起了雷鳴般的的掌聲，但鍾汪洋覺得，這些掌聲都是衝著宋湘湘去的，跟後麵感謝她毫無關係。看來這事兒，也是得看臉。
這三句話宣布不到一分鍾，聶如今便跑過來給她咬耳朵：“我說的沒錯吧，這宋湘湘就是看上程佐了。真不知道程佐這孫子哪裏好了，這麼多瞎眼的姑娘都往他身上撲。”
秦川泯著酒說：“要知道很多小姑娘都是看臉和錢的，這是個看臉和錢的世界。”
聶如今讚同的點了點頭，在周圍掃了一圈，略微有些失望：“這裏不都是名流嗎，怎麼名流都那麼不時尚。”她左顧右盼：“就沒有年輕一點兒的嗎？”
鍾汪洋指了指對麵，說：“年輕的在那邊。”
她馬上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林蘇。他穿著卡其色的上衣，配白色的襯衣，領子露在了外麵，三分倜儻。他靜靜的站在哪裏，周圍圍了不少姑娘。
隨後，聶如今將手裏的雞尾酒一飲而盡，順勢放在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裏。她問鍾汪洋：“今晚我看起來怎麼樣？”
鍾汪洋愣了一愣，說：“很好。”然後又突然反應了過來，說：“聶如今，你今天非常完美。”
她沉著地點了點頭，說：“好。”說完就去吧台要了杯無酒精特調飲料，尾隨著那群姑娘的路線向林蘇走去。
秦川在一旁的小灌木上拿出來一個果凍酒，緩緩的拆開，然後放在嘴裏，三秒後，說：“你今天隻能吃點兒甜點，一點酒都不能喝。來，我帶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