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歐洲小民謠已經換成了深沉的情歌,唱的是:“愛情、追逐、奔跑、輪回,都逃不過煙雲一片,命運輪回。”
秦川手中的紙巾換成了一隻千紙鶴,翅膀微微上揚,腦袋望著前方。他的目光認真而仔細,盯著手裏的千紙鶴,像及了一個剛剛從水晶宮蘇醒的人魚,陌生又淡然的望著這個海底世界。
鍾汪洋不愧是身負藝術家的細胞,有那麼一瞬間,她腦袋一熱差點就親了上去。好在嘴裏有根棒棒糖,那跟棒棒糖及時阻止了她。
秦川沒有發現她的迥異,重新打開折紙,說:“安溪這個女孩子我不大喜歡。但是我媽喜歡。”
她從一旁的小托盤重新裏拿出一根香煙狀棒棒糖,將上麵的紙慢慢撕開,說:“安溪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說完,又覺得這句話問的有些突然,忙不迭失的又補充了句:“她很漂亮。短發很趁她……”
“她”字還沒有落音,秦川就抬頭打斷了她的話:“鍾汪洋。”
她茫然:“阿?”
秦川緩慢的站起身,將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傾來,頗有壓迫性的說:“我和安溪不熟。她對我也沒意思。鍾汪洋,你能不能心不要那麼寬?”
鍾汪洋疑惑:“你不是覺得太囉嗦的女孩子很招人煩嗎?”
他歎息:“那你也忒不招人煩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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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二十分,台子上已經換了一番景象。現在的吉他和段子鼓手,已經被一些年輕的富二代占領。一個個的拿著麥克,在上麵玩的正嗨。
聶如今踩著八公分的高跟走了過來,單手撐在她麵前:“汪洋,我要給你說個事兒。”估摸著覺得自己太像砸場子的,下一秒,就站直了身子,說:“秦少,我找洋洋有點事兒。您看您找個地方待著去要不?”
秦川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個鴨蛋,不白不綠的就讓人覺得他有些不爽。但還是乖乖的站起身去了吧台處,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
聶如今趁機坐了下來,挨近給她咬耳朵:“你知道嗎?你新來了一個情敵。實力不容小趨,是太後的內侄女。且深得太上皇喜歡。”
對於這類的事情,聶如今的關注力一直這麼強悍。
鍾汪洋將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看著不遠處的吧台,問她:“那太後的內侄女是不是叫安溪?”
她疑惑:“咦,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鍾汪洋收回視線:“比你早了十分鍾。”
她更驚訝:“那你打算怎麼把她Kickout?”
鍾汪洋喝了一口冰飲,冰涼的感覺從喉嚨裏一直滑到了胃裏。所有的感官都在這一刻被放大,眯著眼睛許久,才問了一句:“哎,你說,現在橙子這麼貴,這麼多橙汁得榨多久阿?”
聶如今讚同的點頭:“估摸著要個幾天幾夜,現在的榨汁機功能跟不上。可代替機器還沒找到。”
鍾汪洋說:“那可不,那你趕緊多喝點兒。”
她表示很支持,猛地站起身,走了三步之後,突然轉過身,笑了起來:“差點著了你的道,剛剛你還沒有回答我,怎麼把她Kick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