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隻睡了四個小時,就再次出發去去Eqi,Sermia冰川,那是內陸冰河到海洋終結的地方,大塊大塊的冰山或浮冰就在那裏墜落,流入海中。也是孫助理此次拍攝的地方。
聽說聶非非還有一位探險界的朋友,已經昨天完成了冰潛回去了。所以這次過去,也見不上這位傳奇人物,鍾汪洋想想挺遺憾的。
秦川幫她提著包,向港口走去。鍾汪洋往他嘴裏塞著麵包,之後又喂他喝了幾口牛奶,這次的港口兩百米行程才到此結束。
今天是12個小時的航程,本來約定好的時候說是早晨六點出發。但到了地方突然改變了時間,說要等到七點。
鍾汪洋表示很頹廢,拉著秦川去了港口旁邊的一個萵苣小酒吧。說是酒吧,其實裏麵布置的非常鄉土,門口開著大片的北極棉草,上麵支了一個荷蘭風車,下麵擺著一個潔白的太陽傘小桌。
服務員為他們上了一個本地的特產,是當地的一種野狐。秦川吃的方麵比較挑剔,聽說是狐的時候,眉毛皺的更狠。他對服務員說:“幫我和我的太太上兩杯牛奶吧,再加上兩塊奶酪。謝謝。”
這邊因紐特人的口味偏淡,估計因為在冰川裏麵的緣故,沒有樹木,所以曬的有些黑。口味淡可以美白。鍾汪洋開始吃的時候感覺有一種甘甜,但聽說是狐的時候,筷子也頓了頓。
等奶酪上來的時候,鍾汪洋看著兩塊黃色的奶酪突發奇想:“秦川,你說這邊的奶酪是什麼品種的奶。”
秦川思考了一陣:“黃羊吧,或者奶牛。”
鍾汪洋來回看了看:“那這倆東西在這吃啥呢?吃冰川長大的?”
他頓了頓,看了許久,才說:“哦,那可能是喝水吧,畢竟健康。這裏的冰川很天然的。”
正好趕上服務員來送牛奶,聽見他們的話,接了一句:“先生,小姐。我們這邊的奶酪是牛奶,都是空運過來的。您可以放心食用。”
鍾汪洋卡了半晌,覺得有些尷尬。最後兩個人在太陽傘下麵曬了一個半小時的太陽,才向港口走去。那邊已經站了幾個人,應該是同道的旅友。
船上加了紅色的橡皮艇。年老的船長正在船上綁著氣繩。以備不時之需。
導遊是來自丹麥的小夥子,名字叫yee,聽說是讀商科的,哥本哈根商學院,來這裏是做假期工的。為人十分健談,說話的時候會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次來格陵蘭島的大多是丹麥人,一船有十個人,除了鍾汪洋和秦川,還有一個美國姑娘之外,其餘都是丹麥人。導遊每次得單獨用英語給他們介紹一遍,倒是享受了次VIP待遇。
鍾汪洋突然想起了在印尼衝浪那次,不知道在北冰洋能不能來一次賽艇。
冰川過縫的時候,風特別的大。秦川將她摟在了懷裏,下巴磕在她的腦袋:“要不在這裏再待一天,這麼離開會不會太倉促?”
鍾汪洋將視線從他胸膛前移到了外麵,看著來來往往的冰川,說:“這兒挺好的,但我們是來拍攝的。不能耽誤正事兒,我是個很嚴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