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發笑:“那回去跟我回一次秦家。”
鍾汪洋訝異:“阿?”
他說:“漂亮媳婦兒總得是要見公婆是不是?”
鍾汪洋從他懷裏鑽出來,說:“秦少,您好好的誇個人也很好是不是?說句正兒八經的話也能維護世界和平是不是?你說這句是實話是不是?”
他表示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鍾汪洋聲音有絲波瀾:“秦川,你剛剛說我漂亮。”
他探尋地看她,等著下文。
鍾汪洋興奮的又繼續:“秦川,你說我超~~~漂亮。”
這次他聽懂了,說:“超這個字是不是你自己加的?”
鍾汪洋從他背著的包裏翻出一盒牛奶,邊打開邊說:“你不要拘泥於細節。”
他伸出手將她折騰的牛奶拿過來,幫她打開之後又還給她。末了,補充了句:“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鍾汪洋一口牛奶就嗆在了氣管裏:“我說秦少爺,您還能不能繼續簇狹了?”然後,又換了種語氣:“我說小寶貝,做人這麼善變是不好的,是不可愛的,你明白嗎?”
他說:“明白。”
鍾汪洋疑惑的看著他。
在她注視的眼神中,秦川說:“媽咪,我現在很簇狹吧?”
鍾汪洋愣了得有三秒,才將臉轉過去,做了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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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來,船的兩側都漂移過或大或小的冰山和浮冰,視線可以清晰的看著他們越來越近,又逐漸地遠去,直到變成天際海平麵上的一道白線。
四麵都被冰山圍繞著,中午的時候船在峽灣的中間停半個小時,風也停了下來。似乎是一個靜止的世界。隻有一些水流聲,太陽逐漸落下,不同的餘暉照在冰山上。
都說格陵蘭島的景色沒有一刻是相同的,因為冰山一直在被海浪衝刷而變幻不同的形狀,在不同的光線下也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不少海鳥停棲在浮冰上,或偶爾有一隻劃過水麵,激起淡淡的漣漪。
顧司昂耐不住性子給他們打了個電話,先發製人的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洋洋阿,聽說你在格陵蘭島?”
第二句是:“哇塞,不是說沒信號的嘛。看來移動公司還是蠻厲害的嗎,那個鳥不拉屎的電話居然打的通。”
第三句話是:“聽說那邊的因紐特人長的一個個的很漂亮,跳踢小腿的民族舞蹈特別多姿多彩。”
鍾汪洋扶了扶腦袋,將他這三句話在大腦裏過了一邊,才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在那邊表示十分興奮:“兩天前我去了一趟亞寧半島,幫阿佐去那邊拍了一個素材。在那邊我認識了一個愛因基摩人,她說他們那邊的因紐特人特別漂亮,是不是真的?”
他的聲音不小,一旁的秦川聽見了,對著電話說:“是,沒錯。挺好看的,簡直美女如雲,還有不少丹麥人,一個個長的特別正。”
顧司昂聲音難掩激動:“那下個月我這邊忙完了就飛過去,那邊的姑娘太單純,長年見不了帥哥。我必須不留姓名的,幫替中國人民把這個好事兒給做了,這就是我們東方人,我們東方人就是熱心。”
鍾汪洋沉默了三十秒,才說:“蜀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