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聶如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鍾,稍微動一下身子就感覺渾身如同散架一般,她下意識的皺眉,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陌生的房間裏呈現一種深灰的色調,給人一種深沉的神秘感,跟吸血鬼damon的那個風格有的一拚。
發呆了三分鍾,又抱著腿坐起來三分鍾,將下巴磕在膝蓋上,想了許久腦袋才逐漸的清明起來。她後知後覺的看向旁邊,林蘇果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安靜的像一個純淨的孩子。
以前她媽老說,她爸睡覺的時候就像個孩子,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個比喻有點矯情,畢竟一把年紀了。這個時候她就忽然想,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睡著了都很安靜的給個孩子似的。哪怕平時再過分再禽獸再不是個東西。
窗簾微微露開一絲縫隙,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外麵潔白的鈴蘭花朵,被風雨打散,一片一片的貼在窗台上。如果非要用一種比喻來說,那就是像一個斷了線的紙鳶,苟延殘喘的掛在了樹枝上。但很明顯這個比喻不符合此時此刻唯美的意境。如果身旁沒有這個男人的話。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身上裹著林蘇的浴袍去找衣服。走到客廳的時候才發現那所謂的ck新款是多麼的劣質。
林蘇的家裏並沒有女人的衣服,她翻了半天也隻找到了一身運動服,看樣子很小,估摸著是林蘇買成小號的了。
將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身上,寬大的衣擺隨風飄起,實在與時尚搭不上邊。她又翻來翻去找到了一個棒球帽,反戴在頭上倒有一點嘻哈風的樣子。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一轉身就看見站在門前的林蘇。他正靜悄悄的打量著她,看樣子不是像剛剛醒過來。
聶如今心裏有一秒鍾的堵塞,然後便扯起一個笑臉:“林醫生,早啊。”
他沒有搭話。因為她的反常狀態讓他有些警惕。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她還有下文。
果然,三秒後,聶如今又繼續說道:“昨晚的事情就當幹柴烈火,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林博士,您看成嗎?”
林蘇揉著腦袋思考了一陣,才抬起頭問她:“什麼?”
眼神橙澈,不像是逗她的樣子。估計是剛睡醒,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她便很貼心的又重複了一次。
林蘇很詭異的看著她,說:“你說這些給我什麼關係?你對我負責就行了。”
聶如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說:“林醫生,林博士。咱都是成年人了,就別鬧了,成嗎?”
說著,就拿起散落在沙發上的包包,準備一走了之。
林蘇伸出一直胳膊攔住了她,聲音不鹹不淡:“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得對你負責。現在你就是我老婆。你在這裏不準出去,我去給你買吃的。然後會盡快回來履行丈夫的職責,你呢也準備好作為妻子該享受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