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如今被林蘇的話震懾的大腦異常足足一分鍾,才回過頭看他:“你腦子不會真壞了吧?”說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確定正常體溫之後,才狐疑的看他:“然而並沒有什麼問題。”
他一把抓住還沒來得及離開額頭的手,聲音和目光都十分的溫和,就連喘息聲都溫和了幾個百分點。他說:“如今,你看。現在我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還想怎麼樣呢?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你都不覺得可惜嗎?”
前半句話聽的心裏還不算太氣憤,後半句話然後她直接情緒起來了。也是氣性大,突然想起林蘇莫名其妙離開的那會。如果不是顧司昂拉著,她和鍾汪洋跑去砸他家的玻璃都是輕的了。
想到了砸玻璃這件事情,聶如今又在心裏感歎,這個不好的惡習全部是跟著鍾汪洋學的,以後得改。畢竟手機上麵這一小塊玻璃還是蠻值錢的。
等到聶如今意識到自己大腦又跑題了之後,已經過了兩分鍾。林蘇的耐心很好,他們醫學界裏都有這個本事。又思考了三十秒,加上情緒過渡了三十秒之後,她才說:“你這話不對。這種事情得你情我願。再說了,當年不是我想錯過的,是林博士你。怎麼我說林博士你就這麼健忘來著,當年不告而別這個惡習難道是我教給你的不成?”
林蘇沉吟了半晌:“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所以我們現在才要珍惜。那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教訓。”
教訓倆字從他嘴裏蹦出來,悅耳的像兩顆黑琴鍵,低沉又帶著沉重,一下就擊中了她的內心。她從他手中掙脫,順手將頭發捋到了腦後,說:“我說了,林蘇。咱倆沒有任何關係了。昨晚的事情我們都別在提了,你看成嗎?”
他說:“你不用這麼緊張。”
聶如今茫然:“阿?”
林蘇笑了笑:“你緊張的時候會反複重複一個動作,剛剛梳理頭發的動作,一分鍾你至少做了四次。”
聶如今有些愣:“阿,是嗎?林博士。”
他重新抓住了她的手,想做一個溫情的表態,奈何三十一年從來沒有做過,躊躇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帶著絲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現在你就是我老婆了。我沒給你開玩笑。”
聶如今被氣的夠嗆:“人都說給書生講道理是有理說不通,怎麼你這一個醫學博士還這樣?”
他沉默了一下,說:“或許我說的是你我的心裏話,所以你無法反駁。”
房間裏有些沉悶,聶如今有些喘不過氣來。深呼了一口氣,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一點。但就是想不起來剛剛在心裏醞釀半天的話是什麼。最後隻得道:“林蘇,你別覺得自己得逞了一次,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說是我的老公。”
他笑的深情款款:“如果你想要的更多的話,我也可以身體力行的滿足你哦。要嗎。”
外麵的風依舊在呼嘯,聶如今被他氣的夠嗆。隻覺得眼前這張臉分外的欠揍,再加上昨晚的屈辱,想也沒想就給了一拳頭。
林蘇大概沒有想到在這麼溫情的時刻她會忽然動粗,一時不防被打了個正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聶如今已經打開了門出去,一陣風從門關上的瞬間吹了過來,眼睛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