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依舊下著雨,巨大的夜空像是深色的夜幕,一層一層籠罩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開始下起了雪。雪花隨著風涑涑的漫天遍野落下,天空一顆星子都沒有,隻有一輪孤零零的圓月掛在天空。
鍾汪洋思索了一分鍾,才決定去找聶如今開睡衣派對。畢竟這是聶如今的終身大事,她作為唯一的一個朋友,她不可能不去管。
秦川開車送她到聶如今家裏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鍾。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刺骨的寒風呼嘯而來,一片片雪花夾雜著風霜卷入了她的脖子裏,鍾汪洋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秦川替她將車門打開,被凜冽的風吹的抖了抖。他對著手哈了哈氣,然後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我就不跟著上去了,你快上去吧。”
對於秦川的體貼入微,鍾汪洋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心裏還是說不出的微妙。
因為之前在這裏住過,所以鑰匙也一直帶著。所以不用讓聶如今來開門,自己就打開了。推門進去的時候聶如今正坐在客廳裏,表情儼然像上刑場一個模樣。
鍾汪洋走到她身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唉聶如今,你這是怎麼了?”
她抬起頭,表情甚是淒淒慘慘淒淒,很是衷情的看了鍾汪洋半晌,才說:“剛剛看了一部韓劇。挺淒慘的,我感覺和我的遭遇非常像,真的。”
聶如今有個不成文的毛病,就是看韓劇的時候容易產生代入感。對於她這一番很是義正言詞的悲情言論,鍾汪洋直接忽略到了,單刀直入:“你和林蘇怎麼了?”
她愣了得有一陣兒,才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懷疑林蘇被人附身了。行為和他的畫風很是不符合。”
鍾汪洋也愣了一陣:“你說什麼?被人附身了?什麼意思?”
她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盤著腿分析:“林蘇這個人我們都很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更清楚。我覺得吧,他指不定是被什麼死人給附身了,讓他做出這麼喪盡天良不可原諒道德淪喪的事情。”
鍾汪洋看了她一眼:“既然他這麼喪盡天良不可原諒道德淪喪,那你為什麼不去舉發他的罪行為民除害?”
聶如今被這一句話問得懵了得有一分鍾,一分鍾內的表情變化了好幾種。最後才轉化了悲傷和淒婉:“洋洋,我給你說真的。我想給他請個道士驅邪。”
鍾汪洋沒有放過她的任何表情,繼續追問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去舉發他?”
她躊躇了好久,才說:“我、我這是寬宏大量。”
鍾汪洋說:“那你真夠寬宏大量的。”
估計是覺得糊弄不過去了,所以在糾結了十分鍾後。她才說:“其實,我還是忘不了他。其實我覺得我這人挺沒出息的,你說林蘇那個孫子七年前都那樣對我了,我還這麼犯賤的想著他。就算他對我招招手和我上床了,我還是一句話沒說。洋洋,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