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汪洋泡在浴桶裏,揉著腦袋沉思起來。她現在和秦川,哪裏還是能夠挽回的事情。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安溪,或許情況還會有所緩和,但是不同的是,現在有了安溪,且秦川喜歡的人還是安溪。她拿什麼去挽回秦川的心,況且是一顆從來都不曾在自己身上的心。
屋子裏的加濕器開始運作,嫋嫋的霧氣蒸汽,她看不清外麵的景色。但隱約可以透過窗簾,看到外麵漆黑如墨的夜空,一如此時此刻她的心。
聶如今看著她不說話,又說:“當年你和不少美少女爭奪程佐的時候,也沒有見你這麼沒出息。怎麼著到秦川這兒,這才見了幾次麵,就丟盔棄甲成這樣。當年的你去哪裏了,我以為你活了這麼些年,應該比別人活的更加明白才對……”
鍾汪洋打斷她:“你這話不對,其實愛情與被愛都是相對的。說實話,如果秦川喜歡的人是我,別說一個安溪,就是奧利·赫本,還是年輕小姑娘,我都不會在乎。這年頭活的就是隨性,誰讓我不高興我就讓誰不高興。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秦川的心一直不在我這兒。所以我得大度點,我得給男神幸福的機會。也不枉當初男神那麼幫我,現在就當報恩了。真是輪輪回回,業障果然是積不得。”
能夠這麼完整的說完這些話,鍾汪洋連聲音都沒有抖一下。但是心裏卻如同針紮一般,疼的厲害。
從前都說男人的愛是占有,女人的愛是放手。這條名言融彙古今,對於後世簡直影響深刻。以至於她大愛無疆的放過了秦川和安溪。但是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自己心裏清楚,自己難過自己明白。
聶如今歎了一口氣,特別認真的扔給了她一本雜誌。是最近一期的服裝時尚。她說:“鍾汪洋,你得好好看看衣服的搭配,別整天像個黃花菜一樣窩在畫室裏。到時候別說秦川移情別戀,就是我,我也不要一個黃臉婆。”
她皺眉,看向聶如今:“摯友,我們今天不容易聚聚。你能不能別這樣。你這樣簡直是用刀子在戳我的心口,聊天真不是這麼聊的。”
由於準備了半小時的《敬愛馬克思》,到現在卻都沒有用上,鍾汪洋又開始了心裏糾結。
聶如今表示十分讚同,想起來又告誡她一次:“一定要多看看現在比較流行的泡仔趨勢,看看怎麼著才能挽回男人的心。”
對於她一句話裏能帶三句挽回男人的心,鍾汪洋多多少少產生了免疫,對於浴桶唏噓:“既生鍾,和生安。既生洋,何生溪。”
聶如今繞過來輕輕抱了抱她,道:“你喜歡秦川,我就希望你能順利嫁給他。”她歎氣:“可你嫁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鍾汪洋提起精神,強打笑意拍她的背:“睡美人嫁人前難不難?灰姑娘嫁人前難不難?白雪公主嫁人前難不難?隻要是嫁男神,不都挺難的嘛。”
聶如今表示鍾汪洋說的話太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以及跟三位前輩動輒要打要殺的婚前經曆相比,鍾汪洋這一段還真是要命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