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個Bath·tub·beauty,然後晚上八點半,在薔薇專層喝了杯咖啡,晚九點,鍾汪洋打車回杌山。
杌山旁邊有不少景區,在夜晚尤其的漂亮。慕名而來的遊客居多。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柄小電筒,體驗山中的黑暗之美。遠遠的望過去,就像一隻隻螢火蟲,發出綠瑩瑩的光芒。
回去的時候,山瓷一臉謹慎。眼中似乎在像她傳達著什麼,但天色太暗,她沒看懂。
走到客廳之後,鍾汪洋才明白山瓷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到底在給她傳達著什麼。
山風吹來,客廳的暗色沙發大咖花上坐著一個姑娘,雪白皮膚大眼睛,漂亮的不行。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不太友善。
鍾汪洋將外套放在成衣架上,隨手將包包丟在沙發上。隔著幾米遠,微微眯著眼看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客人。長卷發,粉色嵌白色亮片的裙子,說:“安小姐,晚上好。”
她打量鍾汪洋:“你真有意思,回到家三分鍾之後才想起來才跟客人打招呼。”
房子上的人名寫的是秦川,這裏的一切歸屬權都是秦川。安溪來這兒無非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彰顯一下她未來女主人的風姿,客氣平心而言,這不過分。
鍾汪洋衝她點頭:“抱歉,忽略了安小姐。”
她笑了笑:“抱歉?”意味深長地看著鍾汪洋:“說起抱歉。我倒是該向你表示抱歉,傳言你和秦川的關係匪淺。”她故作神秘:“有傳聞說你為了給你兒子上戶口,不惜給秦少陪睡,你聽說過麼?”
鍾汪洋看著她。
她伸手指點並不存在的江山:“你和秦川都是搞藝術的,這個圈子裏為了名譽和虛榮,陪睡的不少。但是這些都沒關係,隻要你有才華,有作品,大家都會尊重你、愛戴你。為了上位圈子裏不少人都這樣。這些我統統不討厭,你知道唯獨討厭什麼的?”她靠近鍾汪洋,泯著嘴淺笑:“假清高、當了表子還立牌坊。鍾汪洋,你的那些事情你當沒人知道麼?”
話說完她閑散地退後靠住沙發,一副等著獵物羞愧發怒的表情。
鍾汪洋看了她半天,覺得人生就是不斷的遭遇一些神經病,然後從中尋求超脫。看透這一點,又沉思了兩秒鍾之後,才說:“其實……”
她饒有興味。
鍾汪洋繼續說:“其實抱歉就是個客套,你還當真了?我之前認都不認識你,你跑過來給我說這一大堆,你給我說的著麼安小姐?”
她整個人愣在那兒,似乎應該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好看。鍾汪洋正想轉過身上樓,她突然道:“我說不著?你說我說不著?”她厲聲:“秦川和你有交集,真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明知道我和秦川在一起,還死乞白賴的賴在這裏不走,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鍾汪洋轉過身,站直了身子看她。平靜的重申了一次:“唉安小姐,我似乎忘記了給你說一件事情。當年你還在那個孤兒院的時候,是我拉著秦川去的。說起來你今天能夠這麼人模人樣的站在這兒,當感謝的應該是我。不然你以為有現在的你,你以為有秦家給你的資助?安小姐你未免太異想天開,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一點兒。就像今天你跑過來稀裏糊塗說一堆,我和你說的著麼我,你是有病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