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會設在帝國酒店A坐,去的都是一些揮霍的富二代。當地揮霍的富二代本性都是比較溫和,確實適合出席這種良善的晚會。
秦川跟著宋湘湘到的時候,裏麵正在放著一首當地的小民謠。這首民謠的名字具體是什麼他想不起來,隻是記憶裏好像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喜歡這首歌曲。料想應該是比較寓意深厚,隻是沒有想到,這麼一群敗家子竟然還有這種念舊的思想。
宋湘湘去了一些貴女的圈子,他則往一個包廂走去。剛進去裏麵,就看見有人在打牌。坐莊的正是程佐。雖然宋湘湘說此次邀請他來是程佐的意思,但秦川心裏知道,程佐對他的隔閡是永遠不會放下的。而他對程佐也不會有多深的交情。職場對手?亦或是情敵?仔細想想,好像都能沾上邊來。
顧司昂見他進來,衝他揮手:“今年秦氏又創了新高,來,秦少坐到我這裏來,給我增加點運氣。老子連輸八場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司昂眉角飛揚,看起來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秦川並沒有多說,坐了過去。隻是身上散發的寒氣,讓整個包廂都感覺不自在。
正在玩牌的好像是一個商業新秀,還有一個居然是本市父母官的兒子,名字叫周滳。秦川坐在一旁,不禁為那一個商業新秀感到焦慮。自古以來,拍馬屁就是投其所好,桌上的這三位太子爺的愛好,如果非要找一個統一點的話,那就是玩牌。
隻是這位商業新秀麵對本市三個太子爺,心裏未免有點發顫。秦川覺得很有意思,就想過去看看。卻見他正在往外打一張至關重要的牌。
秦川按住他的手,出口問他:“既然可以贏,又為什麼不贏?”
商業新秀沒有想到,秦川會出來戳穿他。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業內沒有人不知道最近這位秦大少爺心情很是不好,惹了他等於在老虎上拔須。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更加苦了起來。
因為秦川的這一句話,其他三個人都紛紛將臉轉過來看他。且神色不一。在這種圈子裏為了討好上司故意輸牌的人有很多,大家也都是知而不語,樂在其中。但是,被人家當場戳破卻又是另一回事。因為這也從側麵說明,這些人的牌技不行。
人就是這樣,被人恭維的時候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會很開心。但是這如果讓另一個人知道的時候,結果會截然不同。
顧司昂是個直性子,把牌一攤,說:“喂,你小子搞什麼?看不起老子是嗎?玩個牌還放水。你隻要能贏,老子就輸得起。你這樣子磨磨唧唧的搞什麼。”
商業新秀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今天馬屁沒有拍成,反而被人打了臉,但是打他臉的這個人,更是不能惹。在心裏後悔來陪這些太子爺打牌一千次,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那個,顧少誤會誤會,剛剛眼花,沒有看清。我們繼續,這次保證不再放水。”
顧司昂來了勁:“哎,照你這麼說,合著剛剛我們贏錢,全都是你給放的水。”
商業新秀的額頭上更是瀑布汗,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顧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