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洛米足足呆愣了許久。還是一句話沒說,這讓雲詔有些挫敗。然後又想起這張臉太像秦川那個已故妻子。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洛米才這樣了。
剛想寒暄兩句的道歉,就聽見剛剛接電話的那個黃衣裳女孩子走了過來。當看見她的那一眼,表情可以彙聚成一部表情圖集。她顫抖的抬起手指著她,說話都有些哆嗦:“鍾……鍾汪……”
秦川不耐的打斷她:“這是雲小姐,安溪注意你的言辭。”
又一個認錯的,雲詔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阿這位小姐,你估計是認錯人了。我是雲詔。”
安溪又頓住了幾秒,才反應了過來。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對不起阿雲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雲詔和鍾汪洋太過相像,讓安溪看見的第一眼就喜歡不起來。她不由得想起來這兩天和秦川鬧緋聞的那位……之前在照片上看見的都是側臉或者帶著墨鏡,隻能看出個大概。不料今天見到本尊,卻讓她大吃一驚。
當年鍾汪洋那張臉將秦川迷的七昏八素,現在又突然憑空出現一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雲詔。還恰到好處的和秦川起了緋聞,這讓她剛剛穩定下來的心頓時波瀾再起。
當年雖然鍾汪洋亡故,但是秦川依舊對她愛理不理,甚至有斷交的趨勢。整整一年半,他從來沒有搭理過她。就算偶爾見麵,也是靠著喬篶在中間創造的機會。
不知道今天吹了什麼風,秦川忽然邀請她一起過來霍家,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有洛米在,料想秦川也不會太過分。於是也就興致勃勃的來了,不料剛進霍家的門,就看見了這個傳說中的雲詔。
如今的情況看起來,不僅是她,就連洛米都有一瞬間的認錯。她的心髒狂跳,努力壓抑住心裏的衝動,笑笑:“是挺像的,真的是一模一樣。不知雲小姐是哪裏的人?”
雲詔能從對麵這個女人眼睛裏看見那一絲絲恨意,她不知道那個恨意是怎麼來的。但是也不想追究,隻是進退有度的點點頭:“當數華僑,居住路易斯安那州的一個小鎮上。安小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安溪忙的尷尬擺手:“沒有。沒有。”
雲詔身體微微側了側,給他們讓開一條路,做了一個低頭的姿勢:“雲詔不打擾秦少了。您自便。”
看著她轉身朝著一棟小別墅走去,秦川在後麵忍不住問她:“雲小姐你是住在這裏嗎?”
雲詔沒回頭:“暫時。”
而沉默許久了的洛米,此刻忽然掙脫了秦川的手。跑上去抱住雲詔的腿,大聲喊道:“媽媽。你別走。”
雲詔走著的步子立刻停頓了下來,心忽然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這種感覺好像是失去了最珍愛的東西,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臉色瞬間蒼白。大腦裏忽然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繭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她蹲下了身子,顫抖的抱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