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臉色一變,顧不得旁邊安溪的阻攔,迅速的向這邊跑來。還沒有等他彎腰將蹲在地上顫抖的她抱起來,靈一雙手卻先他一步抱起了那個不住顫抖的身影,那人道:“秦少,霍少在客廳等您。雲小姐是霍少的家人,這些家事就不勞煩您了。”
秦川的姿勢就保存住了半彎腰的姿態,一雙手僵硬在了半空,久久,他站直了身子。看向那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問道:“你是?”
男人低了低頭:“我是霍家的私人醫生,秦少叫我重謹就可以了。雲小姐生病了,我就先告辭了。”
秦川攔住他:“她是什麼病?”
重謹停住腳步:“頭痛病,經常熬夜工作所致。休息休息就可。秦少,請您讓讓。”
眼看著重謹將她抱出了視線,秦川才回過頭,看撲在地上的落寞。他如同白玉的臉上此刻掛了淚痕,那雙眸子不再是清澈凜冽,而是布滿了傷痕。
秦川將他從地上抱起來,輕聲安慰:“洛米,那是雲小姐。不是洋洋,洋洋不會不認你,洋洋不會如此冷淡。那不是她,不是她。”
洛米窩在他懷裏泣不成聲,雖然壓抑住了哭泣,但肩膀不住的顫抖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等到他的情緒平靜下來,秦川才讓安溪在這兒陪著他,自己走進了霍家的會客大廳。
此刻霍清源正坐在裏麵泡茶,茶水被煮的咕咚咕咚,他修長的手指正往裏麵添鹽。聽見有人走進來,並沒抬頭。卻輕輕笑道:“哥,你好像對你的弟妹很有興趣。”
秦川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的坐在了他對麵。看著他熟練的泡茶動作,十分由衷的稱讚道:“泡茶的技術又提升了不少。”
清源輕輕放下小勺子,看著煮沸的茶水。並未接著秦川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淡淡說:“哥,我得告訴你。雲詔不是汪洋,所以你對她得保持大哥對弟妹的正常距離。”
秦川說:“今天的新聞我看了,全是關於雲詔的惡劣緋聞。我就好奇,以你的能力,足可以把這些中傷全部扼殺在萌芽中,為什麼還要讓這些發出來。難道你也想看她在事業上走投無路嗎?”
清源為他倒了一杯茶,清香的茶葉味道瞬間擴散到整個房間裏麵。等到茶香越來越濃鬱,清源才開口:“雲詔她得學會成長。人生中沒有一帆風順,總歸是有栽跟頭的時候,我得讓她學會去麵對。”
秦川端起了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茶香蔓延了整個口腔。香甜且帶一絲甘苦,是上好的西湖毛尖。待喝了半巡,他才似笑非笑的看了清源一眼,戳穿道:“你不是想讓她經曆這些,要知道這些本應該她不用去承受。哪怕一般的人,也不會經受這些。何況以你的能力,保她一生衣食無憂不受人和風雨,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想讓她繼續在發展下去。至於你為什麼這樣想,我還不知道。但總有一天我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