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湘俏皮一笑,並不在意,反而搖了搖手機,再次詢問她:“唉雲詔,你真的不要我幫你?”
雲詔忽然想起來,在今天下午見到宋湘湘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禮貌又疏遠地稱呼她為雲小姐,僅僅是隔了幾個小時,便親切的這麼稱呼她名字。
腦袋懵了有三秒鍾,暮地想起來下午宋湘湘那句話,她說她和秦總很熟,那和秦總的妻子……
夜色裏,雲詔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宋天後這麼幫我,也是因為秦總的妻子罷?”
宋湘湘也怔了怔,顯然沒有像到她會這麼直白的問出來。因為一般來說,圈子裏的彎彎道道大家都不會提及。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這麼直接的開門見山了。以至於讓她措手不及了兩秒,才反應了過來:“你和洋洋,確實很像。”
已經有不少人說過她和秦總的妻子很像,但是她卻不知道秦總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沉吟了半晌,她問:“宋天後,秦總的妻子,到底是給什麼樣的人?”
宋湘湘將手機收起來,然後拉住了她的手:“你跟我來,我給你說說。”
雲詔跟著宋湘湘去了旁邊一個小石亭子裏,白色的石亭被綠色的藤蔓覆蓋,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天空並不明朗的月亮。耳邊偶爾傳來一陣的蟬鳴,意境好到不行。
宋湘湘率先開口,她將包裏的一支錄音筆拿了出來,道:“這是之前剪輯的她的聲音,你要是感興趣,你就聽聽。其實第一次知道你時,我也以為你就是洋洋。因為太像了,不止長相,就連聲音都相差無幾。但你卻在路易斯安那州長大,洋洋卻是地地道道的本市人。至於你們為什麼這麼像似,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巧合。”
說完,宋湘湘打開手機,翻出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子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陽光微微灑在她的側臉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柔和的光芒。雲詔的眼睛似乎被膠粘住,因為這女子長的和她,真是太過於相似,幾乎又是一模一樣的。
她沉澱了半晌,還是顫顫巍巍的抬手,打開了錄音機。一個年輕的女聲卻闖入她耳中:“從前我都理解不透秦川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此刻我突然恍然大悟。我厭惡用筆寫字,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得告訴卻秦川,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散尾葵的清香一陣濃似一陣,她有一點怔然,有些東西在她腦海裏急待被抓住。雲詔二十幾年來隻對不能掌控的東西恐懼,腦海裏不確切的聯想罕見地令她感到了害怕。
宋湘湘垂眼看著她,聲音很平靜:“是不是很像,我有很多時候都覺得你就是洋洋。你隻是失憶了,或者記不起我們了。但是總有殘酷的事實告訴我,你不是。你並不是洋洋。”
這是在帝國的一樓,不遠處還有個荷塘,種滿了角櫥花,香味的香味似有似無地飄進來,她聽到自己很輕地開口:“這就是她?”聲音簡直就和錄音筆裏那個柔軟的女聲一模一樣。她有點驚訝,自己這輩子應該都沒有用這樣的聲音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