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那個穿著亞麻色大咖花束腰群的女子,分明就是白天讓如今認錯的那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的手就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屏住呼吸聽了起來。
前麵說的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寒暄,但是後麵那句“我失去的記憶,還能找回來嗎?”讓他心裏頓時一陣翻騰。在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人時,他也幾乎確認,這就是鍾汪洋。
但是後來經過一係列的證明,兩個人隻是相似而已。本來聶如今還因為這個結果黯然傷神了好多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無心插柳柳成蔭,雲詔居然有二十多年失去的記憶。
這就像是一個驚天大雷,在白天打下,來一場晴天霹靂。讓他心裏出現了一絲希望,直到最後那個女人離開,他才從監控前離開,急急忙忙的向外麵走去。
雲詔正準備下樓,就在轉角處被人喊住:“雲小姐,請留步。”
她轉過身,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很眼熟。仔細想了想,好像就是在白天見過的那個男人,和聶特助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思考間,林蘇已經走到了眼前。她怔了片刻,然後笑了笑:“這位醫生,有什麼事情嗎?”
之前慌慌忙忙的來,林蘇連怎麼和麵前的人交流都沒有想好,直接打招呼又顯著太過唐突。直到想起之前的監控,林蘇才輕輕籲了一口氣,說道:“雲小姐,是這麼的。您和重謹先生是什麼關係?我有一些關於重謹的問題想與您聊聊。”
雲詔噗嗤笑了:“這位醫生,我看起來很像重謹的監護人嗎?”
林蘇尷尬了一下,然後解釋:“這倒沒有,我隻是看見您從重謹先生得病房裏麵出來,然後過來問一下。想必你還不知道,重謹先生住院這幾天,一直沒有人探視的。所以雲小姐能夠來探視,想必關係還是不錯的吧。”
雲詔習慣性的捋了捋額頭前散落的頭發,然後低眉看了看時間,隨即說道:“那現在還早,我們不如找個地方談一下這件事情。我雖然不是重謹的監護人,但是……”想了想,似乎又找不到更加妥帖的稱呼,索性又繞回了原點:“但是就暫且當做監護人用吧。”
林蘇客氣的笑笑:“雲小姐,你真幽默。去我的辦公室談談吧,正好可以看一下關於他骨骼的X光。”
其實說實話,雲詔對於醫學方麵沒有多大的研究,對於所謂的X光骨骼照更是一竅不通。所以當她看到桌子上轟轟烈烈三十多張的時候,額頭都出了細汗,但好歹是演藝圈混的,所有僅僅是片刻,便放下手中的片子,然後坐以微笑的看著對麵的林蘇,選了一個最有派頭又不失表示自己很有專業感的開頭問語。
“林醫生,那麼重謹還有救嗎?”
這個問題確實有派頭,以至於差點讓對麵的林蘇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個,雲小姐。這不是死傷,隻是一些偏重度的傷,不是治療不好的那種。”末了,又很有深意的補充了句:“好在腦袋上受的傷不重,不然就要失憶了。如果失憶的話,那就是麻煩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