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裏麵出來之後,雲詔腦子裏一直在想著林蘇說的話。說不準那個醫生真的會有辦法呢,自己要不要去讓他看看?又想起關於霍清源不讓她亂投醫的事情,心裏頗為糾結。
想完諸如以上這些問題,雲詔才驅車回家。但是並沒有回去清源那裏,而是去了自己一個小別墅。
這棟小別墅位於楓樹街,是前幾天清源為她買下的,因為那邊頗有歐洲十八世紀的風格,他覺得她會喜歡。而如他想的一樣,她確實很喜歡這個地方。
到處都是紅瓦白牆的小房子,門前種滿了散尾葵和一片片的角櫥花。偶有幾隻停留的燕尾蝶停留,好看的不行。
而那些讓她覺得煩心的事情,仿佛也變的沒有任何的力道。重謹和清源會繼續言語攻擊,她會繼續在轉型的路上繼續拚搏。過往的無數心事在這個被青白色軟殼包裹的世界中,可以徹底相信它永遠不會被孵化,在安靜的背景樂中,成為一首綿長的抒情曲。
因為奔波了一天,所以回到家後甚至連妝都沒有卸掉,就直接躺在了大床上,三分鍾不到,就進入了夢鄉。
這注定是一個很漫長的夢,在白色包裹著青色花朵的夢裏,她看見了那張穿著白襯衫麵無表情的剪影。那個身影站在香樟樹下,身旁站了一個長頭發齊劉海穿著寬鬆體恤的姑娘。
他們仿佛在交談什麼,但是她卻聽不清,想靠近,原地的一切卻全部都消失掉。等她無措得站在原地時候,夢境又會重新出現。男孩子拉著女孩子的手,旁邊總是不切時宜的出現另一個人,然後四季在很快的輪替。春夏秋冬,似乎在這個漫長的夢境裏麵迅速交替而過。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給鬧得。自從上次阿照事件之後,她就開始睡覺不關手機。電話正是沈安來的。
沈安的聲音帶著不可抑製的喜悅:“洋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當歸》的女二號,被你成功拿下。真是可喜可賀。”
就連雲詔自己也覺得很出乎預料,之前的那點兒睡意頓時蕩然無存。猛地坐了起來,將頭發往後捋了過去,不可置信的說:“難不成那麼多麵試的明星大腕,還沒有搶過我這個小模特?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太現實和科學。昨天試鏡時候你是沒看見那個陣勢,當時我覺得我肯定沒戲。”
沈安在那邊恨鐵不成鋼的淳淳教導她:“什麼是你肯定沒戲?雲詔,你也不是那麼差好不好。怎麼著你就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況且那些明星大腕怎麼了,這個角色要的是一個小慵懶。你看看那些明星,大紅大紫卻俗的不行,哪裏比的了你?”
雲詔頗為受教,連忙表達出自己的好學之心:“安姐你說的對。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值得晚輩我學習。”
沈安炸了毛:“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安姐,安姐安姐的聽起來給俺姐似的。”
雲詔馬上表示再度受教:“沈姐你說的極是。”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