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一片陰暗發黑的夢境,四周森冷黑霧,如若怪風般侵蝕著我。我的經脈在冰冷刺骨的森寒霧氣中緩緩龜裂,我的骨骼在森寒黑霧中迅速破碎,連同我的血肉都無一絲溫度。
“啊~”
陸一川深沉低吼,卻是猛然驚醒,額頭冷汗密布。
原來是一場夢。待他睜眼後,便是縷縷燦爛陽光投射入石屋內的柔和景象。剛想揉揉朦朧的睡眼,卻發覺右臂上突然一陣酥麻,剛欲抬起,又發現手臂微微沉重。陸一川轉頭看去,這一看卻差點驚呼出聲,隻見魏怡兒酣睡著,緊緊將他右臂抱在她柔軟的胸口。
三千青絲隨意散落,靜靜垂落於白潤如玉般的香肩之上,淺紫色的綢被半遮半攏,勾畫出一抹令人神往的豐滿肌膚,如凝脂玉般光潤。
昨夜?
陸一川飽覽無盡的春光後,卻發覺自己此刻也是衣不蔽體。但昨夜的暴力、瘋狂,他卻無論也是想不起來了,然而更令他驚喜的卻是,他的周身經脈、骨骼竟是全都好了,甚至丹田上纏繞的黝黑寒霧也似乎減弱不少。
他神色欣喜下,不知不覺挪了一下手臂,卻突然將魏怡兒所徹底驚醒了。
這般尖叫絕對夠震徹心扉,在這空間不大的石屋中,陸一川更是首當其衝,他深刻的感受到了魏怡兒聲音中那一股不甘以及痛恨。
再不跑,命可都沒了。
念頭如電石火光般迅速一閃,陸一川趕緊從床上跳下,從滿地狼藉的衣物中匆忙撿取幾件自己的,七手八腳的穿戴而上,然而他眼神偷偷一瞥,卻發現魏怡兒速度更快。
他一邊起身一邊喊道:“喂,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可不能謀殺親夫啊。”
魏怡兒峨眉倒蹙,一臉怒容,恨恨說道:“陸一川,我今日殺的便是你。”
魏怡兒修煉速度堪稱妖孽,乃是南風城首屈一指的第一天才。年僅十六便已達到煉火境的炎徒八重天,這“煉炎淬骨”的實力豈是連隱脈都未曾察覺的陸一川所能比擬的。
深刻地感受背後腿風如強風凜冽,陸一川突然覺得隻要他一轉頭,怕是今天便得歪著腦袋被橫著抬出去了。為此,他必須趕緊趕至石門,在魏怡兒追趕而來之際,跑出石屋求救。
然而,魏怡兒腿風如雷電疾馳,在電石火花之間,陸一川隻好掉轉方向,硬是撞開魏怡兒悄然鎖定他的威勢,將身子重重一低,隻見魏怡兒修長的鞭腿幾乎貼近著他的腦袋瓜子橫掃而去。而那一股強烈的勁力,徑直將屋內擺放的石桌生生擊得四分五裂。
這臭娘們,還真狠。
若是反應慢那麼一丟丟,陸一川還真怕自己的小命險些不保。
眼見陸一川在自己盛怒之下,竟還能夠驚險躲開,魏怡兒泛著清冷寒光的秀眸,不禁劃過一抹驚詫。
然而,本來她便不想就這麼簡單讓陸一川簡單的死去,她貝齒緊咬,幾欲滲出血滴,無比怨恨的盯著眼前這個將自己初夜奪走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還是南風城遠近聞名的廢物,當真令她無比惱怒。
無論如何,陸一川今日必須死。
這個廢物,是她魏怡兒此生最為肮髒的汙點。
哪怕魏、林兩家徹底大戰,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今日這個男人必須死!
偌大的石屋仿佛徹底置身於魏怡兒的滔天怒火中,就連好像有些顫抖的空氣也是徒然沸騰而起。‘嘩’的一聲,空氣凝結成火,隻聽得風聲獵獵,半空中倏然飄落而下一片片火紅的柳絮,如若紅色的羽毛般輕盈飛翔。
隨著魏怡兒伸出白玉般的手掌,仿佛兀的出現一股吸力,這火紅滾燙的柳絮縈繞在她手掌之上。
“真炎武技?”
陸一川頓時頭皮發麻,‘蹬蹬蹬’連續退出數步,每一步無不是毛骨悚然。自小他便博覽軒靈大陸諸多典籍,這真炎武技乃是將隱脈的功用運轉至極致的造化技能,威力無比,分凡世、無上、絕塵、問鼎四等類別,而每一類別又分上中下三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