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的房子,擁有一大塊綠草院子,比我家的院子大很多。可是想到一會兒要滿身草屑灰頭土臉地蹲在地上割草,完全沒有一點來到女生家門口的興奮,與其更不如說是生氣,氣得想打某個人一頓,把她推到在地上使勁地踹,踹,踹……
按下門鈴。
叮咚·門開了。
沒有用錯符號,就是這麼快的連接,在按下門鈴的同時,門就打開了,沒有任何滯後,沒有形象生動的帶著腳步聲一邊叫著‘來了’的前置預告,就這麼神乎其神地打開了。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驚悚片中的鬼宅,隻是缺少了依依呀呀沒點油的門軸聲。
女鬼,哦不,是恩人辰可雯,她在門內笑著看著我。她是仰視我的,這點很重要。之
前說過暫時不形容她的外貌和身材,不是因為她長得非常漂亮而故意不去形容,而是因為我家裏那個天生長得異常美麗的妹妹已經把我的審美培養到了很高的境界。
一個拿自己妹妹的漂亮做心靈盾牌的高中生,真想說那不是自己。
所以說,恩人辰可雯看上去是個漂亮的女生。
“請進。”她張嘴說道。
“先問一下,你有沒有向你的家裏人預報過本人要來你家的消息?”“這重要嗎?”“不好意思,非常重要,本人不希望被人用掃帚趕出去。”“不用擔心那種古老的情況,我家裏隻有一根直徑兩厘米專門用來防小偷的鋼棍。”“謝謝你的款待,時間不早了,本人差不多就先告辭了,改日一定再來拜訪。”“媽媽今天不在家,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你這話怎麼說得怪怪的?”“有什麼怪的,快進來,今天我家裏就我一個人,而且我也拿不起那根棒子。”
進門後,辰可雯探出身子在門口望了望,反偵察能力很強似的。
“喂,你警匪片看多啦?”她是擔心我報警了嗎?嗯,想想的話確實應該報警,私藏直徑兩厘米的鋼棍。
“不是,剛才好像看到你後麵站著一個人,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辰可雯滿臉疑惑地說。
我淡然道:“本人覺得這樣的話在晚上說可能會比較有效果。”
因為一路走來都隻有我一個人。忽然覺得她的思想模式很像某個小學生。
“那或許是我看錯了。”辰可雯把門關上,嘴角好像微微往上翹了一下。
這樣的笑好可怕,我打寒戰地想。然後在她的帶領下,走進她家、走進客廳、走上樓梯、走進她的閨房——從未給男生進入過的房間,她是這樣說的。
“你沒有遲到這一點我非常吃驚呢,白延一…同學。”
辰可雯在我的正對麵,中間隔著她的粉紅的書桌,其實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書桌,或許是辦公桌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本人非常有誠信,也就很守時。”“原來是這樣,白延一同學是個守時的人,咦?你脖子上紅紅的是什麼?流血了嗎?”“你是近視眼嗎?這是吊墜的紅繩子。”我掏出吊墜,那是一顆食肉動物犬齒形狀的玉石,很拗口的形容。
“哦,是吊墜,乳白色的,真漂亮,在哪裏買的?”
“這是別人送的。”我說道。
“誰送的?叫他也送一個給我呀。”
真是貪婪的女生。
“前不久在三街路的新聞你知道嗎?”“那件事當然知道了,真是讓人心有餘悸,雖然沒去現場,但是通過電視上畫麵還是能感覺到當時的慘狀,不過這件事跟你的吊墜有什麼關係呢?”“那條路是本人上學的必經之路,當時本人正好路過現場。”“你是目擊者?”“不,隻是圍觀者,當時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了,我在人群裏遇到了一個以前的鄰居。”
“我聽不明白。”
“因為還沒說完,和那個以前的鄰居說了幾句之後,他就把這個吊墜送給本人了。”“這好像跟那次車禍沒有半點關係吧,不過也大概了解到了這是你的之前的鄰居送給你的,真不容易呢白延一同學,敘事的邏輯這麼差。”“怎麼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那次事故,那個之前的鄰居怎麼會突然送這個吊墜給本人呢,可能那次事故可能啟發他產生了‘應該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送給之前的鄰居家的孩子吧’這樣的想法。”
“那也就是說,你在別人的悲劇中獲得了好處。”辰可雯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一針見血,甚至刺進骨頭。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我不知該怎樣回答了,心裏默默祈禱事情應該不是她想的那麼糟糕。不過,事實就是那樣,我在別人的悲劇中得到了之前的鄰居送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