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接命前往遼東,一路上可是寢睡不安,雙方都到了拔刀就幹的地步,自己去遼東和去找死有何處別,虧袁本初還說什麼回來重賞,當真一點不念舊情。
葉雲天聽到袁紹派來使者,本來不想見的,可聽到是許攸,立馬改變主意,這人用好了,能有大作用,當然用不好就有大麻煩。
他讓人擺好酒席,並讓許多官員來陪酒。這些官員一看主公做法,就知主公要幹嘛,無非拉攏對方,至於能不能挖袁紹牆角,就不得而知。
許攸一入州牧府,葉雲天就親自將他引到宴廳,態度相當熱情,求賢的神態做足。
許攸被搞得有點懵,本已做好等死準備,即便是被砍頭,也不能落了名士的風度,可如今的情況,讓他不知所處。
“大將軍,您這是要宴請貴客嗎?若不方便,攸改日再來拜訪。”許攸不信對方專門為自己準備,多半是碰巧遇上而已。
做戲要全套這點葉雲天還是知道,連忙拉住許攸的手,“子遠兄便是那貴客,你我在洛陽一別快兩年沒見,難得子遠來此,當然要好好述舊。”
許攸被葉雲天拉入宴席,還不停敬酒,其他官員也向許攸敬酒,還好他酒量好,不然早醉倒。
見許攸喝得差不多,葉雲天開始打問對方來意:“子遠兄現在應該在袁紹手下做事,不知為何來到遼東?袁紹密密調兵,想偷襲幽州,幸好有人相告,否則幽州危險已。”
“大將軍,我一直勸他不要這麼做,可其他小人在旁誘導,才有偷襲之事。我主讓我來請求您諒解,兩家罷兵言和。”許攸一臉擔心道,他不是擔心談和不成,而是怕葉雲天突然發難,將自己給砍了。
看許攸擔心受怕的樣子,葉雲天出聲安慰:“子遠兄莫怕,這事本就與你無關,但這仇我肯定要報。到時子遠兄還在袁紹帳下,恐怕有性命之危,你還是早些做準備吧。”
“子遠兄的才能,我也有所耳聞,怎麼就選袁紹這般主公,實在可惜啊!”郭嘉插嘴道。
許攸並沒見過郭嘉,見他敢隨意插話,便疑惑問:“這位兄台是?”
“在下不過是大將軍帳下一名小參謀,平時不擔任官職。”郭嘉就等著許攸這樣問。
許攸看葉雲天臉色變化,可什麼也沒看出來,依然臉帶笑容,心裏奇怪想著:要是袁本初恐怕會發大火吧,這葉飛居然沒半點不高興。“當初洛陽混亂,在下不得已才跟隨袁本初到渤海。如今與大將軍為敵,在下實屬無奈……”
“我並不怪子遠兄,我們不說那些不悅之事,還是盡情享受此宴吧。”
已搞清許攸來幹嘛,葉雲天不再去問話,跟他聊起洛陽往事,並不停敬酒,十足多年老兄弟。
宴會結束後,葉雲天又將許攸留在州牧府休息,並請來兩個青樓美女陪伴他,後院的丫鬟還舍不得給這貨糟蹋,自已還沒下手呢,怎能便宜別人。
早晨,許攸前去拜見葉雲天,他昨晚一直在想:本來不是很熟的兩人,大將軍能如此待自己,比袁紹好百倍已,而且袁紹那是不能呆了,否則遲早丟性命,投靠大將軍是個不錯選擇。
葉雲天看到許攸這麼早找來,就知對方要來投靠,“子遠兄可有什麼急事?若是談和之事就不必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多說有傷我們情義。”
“不不,攸是來投奔大將軍,還望收留。”許攸立馬躬身回道。
葉雲天笑得更歡了,但戲還是要做的,他走過去扶起許攸說:“子遠來相投,歡迎還來不及,我怎麼會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