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等便是三天,依然沒有他大哥的消息,他臉色陰沉下來,很少說話,有時聶青緣想逗他說笑,他也不理。
聶青緣來虎跳崖本是來賣東西的,可這三天之內,竟沒有人在此交易或買賣什麼物品,這讓他很是失望。
第四日上,那十來個修行者果然共同來到他們麵前,收取停留費用。聶青緣咬牙付出了一塊法石,希望在半個月內,能遇到有人在此收購或是交易,如若沒有,那也當作是在這裏最奢侈的修煉了。
他付出法石的同時,心裏卻不住地在腹誹道:“也不知這見鬼的規矩是誰定下的,如果不收費,大家隻把這當作一個既能聚集,又能修煉的場所,那豈不是最好!”
小洞裏,沈耀容一臉蒼白,呼吸急促,他心中一凜,趕忙取出兩粒紫光盈盈的藥丸,一粒和水服下,另一粒卻遞給了聶青緣道:“這藥丸由胡酈草為主材煉製而成,是解這裏的毒氣之藥,你也服下一顆。”
聶青緣搖搖頭,沒有接過,卻道:“你不是說這裏有賣解藥的嗎?在哪裏能買得到?”
沈耀容道:“可能是聶兄的法力深厚,能壓製得住此地的毒氣侵襲,來這裏後,我每隔三天便得服食一粒胡酈草藥丸,我身上的藥丸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我倆在此地停留十餘日,你不用再去買解藥了。”
聶青緣心裏一陣感動,堅持道:“不用了,我在這裏或許會停留一段時間,是應該準備幾粒解藥的。”
沈耀容說不過他,指向一個最大的洞窟,道:“那裏便是賣解藥的地方了。”
聶青緣沿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那洞窟內隻有三個人在裏麵,簡單擺有一張木桌,還有兩張小床,聶青緣疑惑道:“那麼貴重的藥物,怎麼隻有三個人在守護,不怕別人搶麼?”
沈耀容笑道:“聶兄說笑了,他們在虎跳崖買賣這解藥,有專門的勢力,聽說還有毒暈境前輩在照應,這裏的人都需要這解藥,除了向他們購買,別無他途,一旦他們斷貨,所有的人都得中毒而死,所以人人隻會求神拜佛,希望他們無事,又怎會打劫他們?”
聶青緣哦了一聲,起身走了過去,走到洞窟裏,向一個大漢問道:“我想買解藥。”
那大漢從床上立起,道:“什麼解藥?這裏隻有解毒氣的藥,其它草木野獸的解藥倒是沒有。”
聶青緣補充道:“就是解這裏毒氣的藥。”
大漢瞅了他一眼道:"你要哪一種?胡酈草和啼粼鰓藥丸還有一些,奎憐花藥丸卻沒有了。”
聶青緣想不到解藥還有這此分別,又問道:“它們的價格怎樣?”
大漢正想說話,另一個身子矮小,細眉鼠眼的人起身接道:“這位兄弟,價格是這樣的,胡酈草能解三日之毒,一塊法石一粒。啼粼鰓藥丸能解一日之毒,每日都得服用,它效果更好,能徹底去除體內毒素,不會有殘留,半塊法石一粒。”
聶青緣聽得嘴角直抽,一塊法石一粒,那真是天價了,而且隻維持區區不過三天,他考慮了一下,道:“我隻要一粒胡酈草藥丸。”
大漢與矮小漢子聽他一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立馬坐下了床,不再理他。
另一個神色冷漠,身材瘦削的漢子從懷裏取出一粒藥丸,道:“這便是胡酈草解藥了,一塊法石成交,先交法石再給貨。”他聲音冰冷,聽得人不由得直冒寒氣。
聶青緣看他淩厲的眼神,知道這人法力深厚,怪不得由他保管這些解毒良藥。他取出一塊法石,和他作了交換,把胡酈草小心納入懷裏後,這才走回。
回到小洞後,他沒有服下那粒胡酈草藥丸。
第二日,他也沒感覺到身上有哪裏不舒服,他知道這是金色之石在起作用了,至於用了身上最後一塊法石買了那粒藥丸,那不過是做給沈耀容看的,金色之石能解毒氣的效用,因太詭異,他不知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