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古城不同於界城,那是實實在在的險地,隨時都要麵對死亡。
在界城裏,修士可以選擇危險的獵殺任務,或是相對安全些的守衛任務。
而且隻要進入到了界城、特別是內城裏,就可以安心的睡大覺,基本上不會有危險。
但在酆都古城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無論選擇怎樣的任務,隻要你還在古城的隔絕大陣裏,就都是十分危險的。
就算是建築裏有陣法防禦,但說不定在酆都古城下麵還有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魑魅魍魎,突然就會在修士身後出現,給修士致命一擊,以至於讓修士休息時都不敢太放鬆。
當初圍攻趙君銘的吳若誌和其他三人,都是跟著沈成宏被懲罰到酆都古城駐守。
其他三人都在去到酆都古城的前三年裏,先後死在鬼物僵屍的手裏。隻有吳若誌提心吊膽,在沈成宏的護持下,在酆都古城一待就是十年。
最近才剛剛完成了懲罰走出了酆都古城,趕上了正魔大戰。
所以對於讓他遭受這樣的苦頭的李乘風和趙君銘,吳若誌心裏是十分怨恨的。
他不敢在李乘風麵前表現這樣的情緒,但在趙君銘麵前,他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在酆都古城這樣的地方待了十年,隻要不死,那就肯定能讓實力有所長進。
在這次據點防禦戰裏,吳若誌既有實力,也有運氣的原因。令他擊殺了五個魔門修士,這在戰功榜裏能排到了五十名以內。
當吳若誌反複的看了幾次戰功榜,都沒有發現趙君銘的名字時。他就認定了趙君銘在這十年來並沒有什麼大的進步,至少比起他來說是有差距了。
就在這時,吳若誌看到趙君銘走進了戰功殿裏,查看戰功榜。於是就起了要羞辱一下他,出一口惡氣的心思。
趙君銘看著這個滿臉傲慢之色的同門師兄,恨不得就一拳轟過去。
但他還是很快平複了心情,靠著牆壁,雙手抱在胸前:“哦?吳師兄如此的關注我,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這對你來說,的確是有點表現得太過。但誰會想到,你在界城待了十年,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還第一個擊殺魔門築基修士的人?呸,真是讓我失望了”
趙君銘有點疑惑的搖了下頭,然後他看向戰功榜,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但無論怎樣,我也還得要謝謝師弟你。要不是你打傷了我的平書堂弟,讓他的根基受損。那助我突破築基期的那顆築基丹,就會屬於我的平書堂弟,輪不到我用了。”吳若誌又說到。
緊接著,他認真的對著趙君銘躬身行了一禮。
趙君銘沒有動,靠著牆壁,受完了吳若誌的一禮,臉上露出玩味之色:“師兄無需這樣。而且我看師兄的樣子,並不是簡單的想來道一聲謝啊。”
“道謝隻是我自己的事情,是小問題;但我也曾受平書堂弟和他長輩的拜托,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這就涉及到家族的事情,是大問題了。”
“哦?既然問題這麼大,那師兄的意思,是想要來一場生死決擂台賽了?”
吳若誌聞言,臉露驚喜之色。他本來隻打算是讓趙君銘答應“接住三招,往事就此抹過”之類的事,以此來羞辱一下他,沒想到趙君銘自己就開口提出擂台賽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擂台賽可以,但生死決我看......”
“要來就來狠的,反正你是想殺了我,而我有何嚐不想弄死你呢?正好這次把問題解決了。”趙君銘打斷了吳若誌的話,冷冷的說道。
他本來心裏滿是鬱悶,吳若誌此時來挑釁,正好讓他撒氣了。
吳若誌聽到趙君銘如此無禮的話,一臉的難看。然後他猙獰一笑:“好,既然你找死,那就這樣吧,不然你以為我還真怕你了呢。我去申請生死決,完了就通知你時間。嘿嘿,到時按時赴會才好。”
說完他一拂衣袖,大步走出了戰功殿。
生死決的申請很快得到了批準。
當年“青陽三傑”中的兩個人在宗門裏爭鬥,基本上每個青陽宗的修士都有耳聞。所以趙君銘和吳若誌之間的恩怨,也被南部大營的坐鎮的長老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