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大多是心高氣傲之輩。在強於自己的人麵前還會收斂,但對手實力差不多時,就不會忍讓了。這也是明知可能會造成內耗,但宗內還是要設立擂台賽的原因。
二人對對方都心懷怨恨,就算現在不同意,他們遲早還是得鬥一場。倒不如現在解決問題,免得到時在戰場上互相在背後捅刀子,引人笑話。
所以那長老也懶得駁回,隻讓在據點裏的李乘風和沈成宏處理好這件事情,就同意了。
李乘風聽到這命令後,直接說沒時間就拒絕了。
李乘風對趙君銘的實力有信心,知道他不會輸。到時沈成宏若想要在趙君銘手下救回吳若誌,就一定不會得罪趙君銘,所以他去不去也沒有問題了。
沈成宏知道此事後,則苛責了吳若誌一番,說他還搞不清楚情況就驀然行動。
然後,他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趙君銘在界城的傳聞,和吳若誌說了一下。
吳若誌聽後臉色微微的煞白:和聚神期妖**手,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趙君銘居然已經做了不少了。
但事到如今,也隻能咬牙頂上。而且他還是認為:能獵殺聚神期妖獸,韓虎和朱曼夢才是主力,趙君銘隻是跟去長見識的。這不值得關注。
沈成宏思量一番之後,就決定由他自己去做生死決的裁判。一來,他不想最後真的有人因為這一時之氣死掉;二來,他也想看看趙君銘真正的實力,是不是真有傳言的那樣神。
兩天之後,據點鬥武場的一個擂台周圍,站滿了正道弟子。
在擂台上,穿著一身黑衣的吳若誌臉色不太好的站在那,不停的握緊又鬆開的拳頭,顯示著他心裏有一些不安。
沈成宏站在他的旁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說這位吳師叔和趙師叔曾經在宗門裏爭鬥,各自都受到了重罰。現在生死決是為當年的恩怨來一個了斷,是真的嗎?”台下一個煉氣期修士低聲問道。
“前麵是真的,當年他們衝突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趙師叔可是被打得很慘,整個人都在泥水裏打滾呢。最後他們幾個都被發配到險地駐守。連沒被懲罰的李師叔也遠走無盡海,一走就是十年。他們都沒有回到過宗門,直到現在才再遇到。”另一個修士答道。
“話說酆都古城還真是個鍛煉人的地方啊,吳師弟居然以支援者的身份,殺了五個魔門修士,比一些一開始就參加了戰鬥的人,殺的還多呢!”
“嗯,相對來說趙師弟就差很多了。雖然他是第一個獵殺魔門修士的人,但卻在大戰時隱身了一樣,從戰功榜上的唯一變成了沒一。我真的有點懷疑他當初的對手是不是隻剩一口氣,被他一碰就死了。”
“嘿嘿,說到點子上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各位師兄你們別這樣說,趙師兄在大戰中肯定是有事耽擱了。他的實力很強,在界城裏的修士都知道的。”
“你看見過了嗎?那隻是傳聞,傻子。”
......
就在眾人還在低聲討論時,外圍的修士出現一陣的騷動。然後一個濃眉大眼的修士在眾人的注視下,從人群中走過,到了擂台前一躍而起,落到了擂台上。
沈成宏睜開眼睛,目光在二人身上都逗留了一下,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那就開始吧。但無論如何,現在正是宗門用人之時,請你們一定要手下留情。”
說完他就走到旁邊,開啟擂台的防護陣法。
趙君銘眉頭一挑,看沈成宏的行為,應該就是他們的裁判了。
但沈成宏完事後就退到了陣法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趙君銘見此就沒有多說,看著吳若誌沒有動。
二人互看了一陣,最後吳若誌先忍不住了。
他倒身後退,一把長槍從他身後飛出,劃了一道圓弧後,向著趙君銘猛然刺去。
然後他雙手連動,擂台上迅速長出一棵棵幼小的植株,把趙君銘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