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龍遲逸仙和宋詞還有水兒四人坐在屋內,為了湊夠請花癡的八百兩,幾人是想破了頭皮,水兒曾說像家裏借一些,但是廖月龍幾人也打聽過,水兒的家裏並不富裕,這八百兩也不是小數目,而仙鶴寺的和尚更是沒錢可取,初到江南又人生地不熟,這讓廖月龍和遲逸仙突然感覺到剛到河南的時候的一點慶幸,因為認識了馬占陽和陳雒欽,才使得生活得以安生,想想這件事要是發生在河南,相信就不會這麼頭疼了。
幾個人被錢的問題所困擾,而馬占陽一行人也為了錢而賣命。
他們的鏢銀押送路程已經過了一半,這段時日裏,李樂雅和沈衝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多,謝蓉蓉也是很安靜的在一旁聽著,雖然不是特別明白,但是也覺得有趣。而馬占陽一路上也是和手下說說笑笑,因為馬占陽的名聲,讓他在押鏢的道上也多了些‘方便’。雖然不說一路上平平安安,但大多數還是有驚無險,人員也無傷亡。畢竟是為朝廷押鏢,馬占陽幾乎選用了他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各種方式,他知道,這個鏢銀丟了,不是賠錢那麼簡單,這是關乎性命的買賣,自己心裏不願意接,但是朝廷下來吩咐了,不照辦是不行的。
“樂雅,古代六律你可知否?”沈衝一路上很喜歡和李樂雅探討音律。
“沈大哥,這你可難不倒我,古代有六律,指古樂的十二個調,它包括黃鍾、無射等六個陽律以及大呂等六個陰律,十二律不但各有特定的名稱,而且還有固定的音高。怎麼大哥會問這些?”李樂雅痛快的說出。
沈衝拍了拍手。“哈哈,沒什麼,隻想隨便考你一下,其實無所謂,你能用這個笛子能吹出聲音,已經說明了你的實力,不瞞你說,我年歲已高,我自創的玉笛催心不能說至今無敵手,但是行走江湖還是夠用,我是擔心你,幾片葉子和一些雞毛蒜皮的劍法是無法保護你身邊的人得。”
沈衝一句話說完,李樂雅不自覺的看了眼謝蓉蓉,而誰知道謝蓉蓉也看了下李樂雅,兩人一下對上了眼神,不時驚慌失措。
“這……,沈大哥你……。”李樂雅被沈衝一番話說的有些糊塗。
沈衝想了想,直接開口說道。“快人快語,我要將玉笛催心傳授於你,畢竟你現在拿著我的笛子,倘若搭配上我這套功夫,行走江湖便不用發愁了,更何況此功夫隻有有緣人,我曾經還在想,倘若我遇不到知音,隻怕這套功夫就要埋沒於江湖。”
李樂雅問道。“何故埋沒,難道大哥你沒想過留給後人以供鑽研?”
“哈哈哈,我從不會去寫秘笈這種東西,文字而已,留下了反倒怕招惹了武林禍端,樂雅,你是個平靜的人,適合這套功夫,你會問我哪裏適合,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的平穩,和你的心境。你可曾想過要去和宮廷樂師一較高低?”沈衝問道。
“小弟並無此打算。”李樂雅回答。
“對啊,可你不知道,你的音感要勝過樂師不知道多少,宮廷的任何東西都是小兒科,怎麼經得起江湖的洗禮。你看,我又說廢話,呐,從今天開始,我來給你講玉笛催心的要領,他分為五個階段,便是用宮商角徵羽五音分開,也可以稱為催心五調……。”沈衝很熱情的給李樂雅說著。
突然李樂雅打斷了沈衝的話語。“沈大哥不可……。我乃華山弟子,未經師傅允許怎麼可以學別的功夫?”
沈衝笑了笑。“全盛尊我與他見過一麵,此人正直曉理,不是那種因為弟子多學功夫而計較得人,更何況我教你的是正派的功夫,又或者說,這隻是知音相互切磋音律而念得拍子而已,有何不可?不用擔心,五調而已,很簡單,很快就學完。”
“這……。”李樂雅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他的心裏還是非常想明白沈衝的五調,最後也覺得師傅不是那種計較的人,看看謝蓉蓉也毫無反對之意,就自己做主,先學了再說吧。
就這樣,沈衝就勸動了李樂雅學習催心五調。
而燕巢湖底,日益修煉的燕羅衝武藝飛速的提升,自從掌握了‘陰元息心經’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冰囂內功可以將其融合在一起,原來,冰囂內功就是通過陰元息心經而創出的。雖然冰老道對他肯定了,但烈老道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燕羅衝好過,每天懸崖抓鳥已成習慣不說,還要和燕羅衝拚上幾招。
“羅衝!快點!”烈老道大聲喊著,自己早已站在外麵,手裏握著一把刀等著燕羅衝。燕羅衝快步的走了出來。
“烈師傅賜教了。”說完,燕羅衝握緊合月鐮,運用著全身的冰囂內功催發內力,像烈老道奔了過去。
冰老道在一旁坐著觀戰,每次打完都要認真的評論一番。
隻見燕羅衝氣勢洶湧,衝了上去,怎知這烈老道更是勇猛,一把刀雖然抵不過合月鐮的威力,但是氣勢就彷佛狂奔的牛一樣來勢洶洶,烈老道一刀就生硬的砍了下去,燕羅衝舉刀就是一擋,隨即卸掉了烈老道的勁力,烈老道收回又揮出一刀,這一刀比剛才更快,更猛,而方向是橫向揮砍,隻見燕羅衝渾身運氣,合月鐮彷佛散發寒氣一般,眼看合月鐮與烈老道的刀要針鋒相對,誰知突然合月鐮下壓,麵與麵貼在一起,將烈老道的刀壓在了地上,冰老道稍稍注意了一下。隻看烈老道用腳踩住了合月鐮,右手鬆開了刀,雙拳直出,打到了燕羅衝的雙肩,合月鐮也隨之脫手。不過還好燕羅衝的冰囂內功護體,還未至受傷,這當然也有烈老道手下留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