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羅衝捂著肩部,活動了兩下,烈老道彎下腰拿起了合月鐮。
“唉唉唉,小子,你還是不夠活,合月鐮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沒了它你還活不了了麼?人是活的,兵器是死的,人一時丟棄手裏的兵器,不代表的放棄了勝利,更不代表著失敗,能屈能伸,能收能張,能拿能放,這才是武功的真正要領。倘若這雙拳換成別人,隻怕你再也拿不起合月鐮了,你還在乎一時的放手麼?”
烈老道一番話說的燕羅衝無話可說。
“不過有一點我很高興,就是你的招式不像從前那麼魯莽了,也許和陰元息心經有關,你的心比以前要靜很多了,羅衝,通過這段時間的表現,我想你可以學畏魔三式了,何以畏魔?以何畏魔?最簡單的道理,正義。雖然我和冰老頭不是武林正宗的代表人物,但是我們之所以隱居就是不想看到無謂的殺戮,有些事情也是你我無法改變的,但是能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就是命運,將自己的心魔消滅吧,哈哈哈哈哈哈……。”烈老道一番話說的燕羅衝心裏一陣熱火一般。
是啊,自從燕羅衝到了燕巢湖之後,他的心比以前平靜了不少,確切的說是比以前更加理智了。
這一日,廖月龍遲逸仙幾人又像往常一樣,到處湊錢,可是無論如何,幾人實在想不出湊錢的辦法,廖月龍與宋詞在城內溜達著,遲逸仙和水兒也是在城內到處打聽,有沒有可以賺錢的事情做。廖月龍和宋詞兩人走走停停。
“宋詞,我們來揚州也有段日子了,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廖大哥,你別急啊,咱們不是一直在想辦法麼,天無絕人之路。”宋詞安慰著說,她心中早已看出廖月龍的心情,眼看著仇人就要找到,但卻被阻擋在金錢的門外,這個換做誰都是有心無力啊。幾人行事光明,雖有一身本事卻有無法做出偷摸的行為,真是寸步難行。
就在廖月龍和宋詞正說著的時候,突然發現城中央的廣場有許多人圍著,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宋詞好動的性格有管不住自己了。
“廖大哥!前麵好熱鬧,咱們去看看吧。”宋詞說著,又要向人群裏鑽。
“宋詞!”廖月龍大喊一聲。“你老實會,本來就沒辦法,還有什麼心情玩啊。要去你去,我不去。”廖月龍顯得有些不耐煩。
“廖大哥……。求你了,咱們就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就走,真的……。”宋詞一下變得很老實,苦苦的求著廖月龍。
廖月龍也是個心軟的人,他哪看的了女的這麼委屈。沒辦法,隻得點了點頭。
“哎,真的拿你沒辦法。看一眼吧。”廖月龍說完便和宋詞擠進了人群。
兩人往裏擠著,抬頭看了看。
隻見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中間是一個比武的擂台,上麵有兩個人正在比武,在看上麵寫著四個奇怪的字體,但是大概能看出是比武的意思。人群熱熱鬧鬧的叫好,場上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隻見一個青年三拳兩腳便擺平了那個人,還在場上大聲的喊著。
“各位承讓了,小弟不才又贏一局,我餘嵩鄂來到揚州三天了,從大理打到這,還從未遇敵手,還有哪位肯賜教的?”那男子喊著,說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語言,很顯然不是中原人。隻見有一個人跳了上去。
“俺來也!”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兩人在台上互相行禮,說罷就動起手來。廖月龍看著,顯得有些無趣。
“這個壯漢雖有一身力氣,但是就憑剛才那男子的拳腳,打他四個都夠了。”廖月龍輕聲和宋詞說著。
“嗬嗬,廖大哥,你不去試試?”宋詞問道。
“我沒心情。”
宋詞撇撇嘴,轉頭拍了下邊上的人。“這位大哥,請問這人是怎麼回事?”
那人熱情的回道。“哦,比武啊,我也是剛聽說,這裏有人擺擂台的,這個人號稱打遍了南方,一路來到這裏,每個地方擺三天擂台,這是最後一天了,他還說了,凡是參加的人,都有五十兩拿。”
誰知這人說了一句五十兩,馬上進入了廖月龍的耳朵裏,廖月龍急忙湊過來。
“這位大哥,倘若我贏了他呢?”廖月龍問道。
那個人想了想。“贏到不清楚,反正肯定會更多啊,八九百兩也有可能啊。”
“這個家夥什麼來曆,這麼闊綽?”
“那我就不知道了。”
“哦,謝謝你。”廖月龍問完,心中沉默了一下。宋詞歪了歪頭,看了眼廖月龍,又笑了一聲。
“廖大哥,有辦法了……,嘻嘻。”宋詞笑了笑。廖月龍也是看著宋詞,笑了一下。
這個時侯,那男子又將對手踢下了台,雙手抱拳,再次大喊。
“難道這揚州也……。”話音未落,隻見廖月龍一個跟鬥就翻了上去。身形矯健,顯然修習過不一大師的輕功,身法比從前輕盈了不少。
“在下廖月龍,願領教高招!”廖月龍抱拳說道,隨即身體重心下壓,擺出一副架勢。隨即抽出了背後的磐龍劍。磐龍劍一出,隻覺一股力量由體內迸發而出,氣勢逼人。
餘嵩鄂稍稍楞了一下。“請!”餘嵩鄂說完,走到邊上,拿起了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