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過後,轉眼間兩個春秋交替,人們似乎淡忘了武林的繁雜,回複了往日的平靜。在當今天子腳下,表麵上看去依然是那樣的和諧安逸。
廖月龍遲逸仙等四人,經過那場大戰之後,已然在江湖中名聲大政。而燕羅衝在戰鬥結束後就離開了人們的視線,似乎他明白,在那樣一個正義的社會中,並不適合他的行徑。他與李天心回到了靜客山中,那段日子,似乎是燕羅衝最為安詳的時光。或許也是他的一個歸屬。
遲逸仙呢?原來他從那之後就直奔了曉樓而去,這麼久以來,他和冷書曉已經成為了跨齡知己。兩人談笑風生,好不逍遙。宋詞則陪同遲逸仙一同留下,住在了二家酒館,為花香幫忙。
李樂雅回到了華山,即日便與謝蓉蓉完婚。兩人每日琴棋書畫,陶冶情操,不時對對詩句,每日聆聽著愛人的歌曲。怎奈神仙眷侶也不及也。全盛尊也偏愛小徒,幫中些許事情不斷的交由樂雅來打理。祝正楠大師兄自然還是華山的接班人,每日操勞往來事務,似乎全盛尊已經做好了淡出江湖的準備。
廖月龍,這個難以猜測的浪子。心中掛念的人已去。他不知道方向在哪裏。他依然四海為家,拒絕了遲逸仙與李樂雅的相勸,一個人走訪大江南北。
這一日,廖月龍在去往杭州的路上。顯然,他很喜歡江南的氣息,以及那水鄉的淡雅點綴。坐在小船之上。雖然身邊少了兄弟的陪伴,但是卻多了幾分灑脫。
廖月龍將自己的頭發整齊的束好,右手輕輕的將一條黑色的頭帶纏在上麵。麵色安寧,似乎他的內心一直以來都不曾有過的心情。
船夫撐著船,是個年有三十的男子。看著廖月龍這一路,一個字不說,不時的投出異樣的眼神。
“這位客官……。”船夫忍不住開口了。
廖月龍做了個反應,將坐在船頭的身體微微的向右傾斜了下。“恩?何事?”
“不,隻是這一路上客官隻字不說,讓在下有些焦慮。我曾經見人占卜算卦,也略知一二。”
“哦?嗬嗬,這位大哥有何指教?”
“太通用的詞句我不太懂,隻不過從客官的麵上看去,桃花泛濫,必是情關難過啊。”
廖月龍漸漸的將身體扭了過來。“這位大哥說的不錯,你不用叫我客官,我叫廖月龍。”
“啊?廖月龍,不是兩年前打敗紫天的那位英雄?!還是同名而已?”船夫顯得有些驚訝。
“哦?與紫天也是很有淵源,哈哈,這些事情不足道也。我倒想與大哥討教下情關如何過的問題。”廖月龍半認真半玩笑的說著。
“哈哈,好,你也不用叫大哥,叫我張泉就好了。”
“恩,禮儀不可破,這是我義弟經常告訴我的話,哈哈,那就是張大哥。”
“隨意便是。”
“張大哥,試問情感若比作水流,何物能載於上?”
“月龍兄弟,你將情感比作水流是要駕馭它麼,那我就不讚同了。情感豈非你我左右之物。可將它比喻成一個懸崖。你現在就在懸崖邊上,下麵是你的歸屬,而這半空便是你的情感。你可曾想過。跳下去去尋找她?”
“當然,我一定會跳下去,可是……。”
“可是你不知道跳下去是生是死。”
“對,我也許會失去她,以至連同自己。”廖月龍說完,低頭看了看水麵。
“我告訴你吧,下麵有兩種條件左右人得生死,一是水,二是地。水便是生,入土為地便是死。但是不論結果如何,你都會往下跳,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切的生死和忘記曾經的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看到下個懸崖還會繼續跳下去,不要認為這很愚蠢,當你發現下麵是一片水,你會明白你曾經的陸地都是必須得經曆。更不會有埋怨與恐懼。”
廖月龍聽完之後很是默然,他閉上了雙眼靜靜的去思考著。
“月龍,此去杭州是何原因?該不是為了情吧?”
“哈哈,張大哥將我看的如此,我有點難為情了。是啊,笑我一生難過情關,必為其追尋不知何時能停。此去杭州也是想看看些朋友,還有曾經與我共同相伴的人。”廖月龍眼神迷離,此時他都不確定自己是突發感想還是源自內心。
兩人就這樣,又過了幾日。廖月龍揮手告別了張泉,又來到了江南。
“先去揚州,再去杭州吧……。”說完,廖月龍趁著天還未黑,進到了揚州城。
“站住!”城門士兵將廖月龍攔住。
“何事?”廖月龍很是疑惑。
士兵拿著一個圖,看了看,突然眼神凝視。一把拽開了廖月龍的束帶。廖月龍未料如此,沒有躲閃,頭發散開。
“就是他!抓!”說完,城門附近的衛兵一擁而上,廖月龍一個轉身,跳出幾步。欲抽出磐龍劍。
“且慢!”這時候一個話音傳來。士兵紛紛看去。
一個中年男子,天色漸暗,當男子走近看去,卻是天門府的天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