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是很久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有胎記就好辦了。”廖月龍說著。
“大哥?”遲逸仙欲言又止,看著廖月龍,眼神仿佛又帶了一絲同情。
“我去天門府一趟,找叔父問個明白。”廖月龍說著,雙肩動了動。
“廖月龍,你這麼去不是打草驚蛇麼?”燕羅衝急忙攔住說道。
“是啊大哥,這件事問是問不出來的。”遲逸仙很緊張的說道。
“嗬嗬,別擔心,我有辦法讓叔父不會察覺,並驗證那塊胎記的虛實。”廖月龍很自信的說道。
四個人隨後來到了長安,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廖月龍和遲逸仙商量著什麼,準備了一下,就徑直來到了天門府。
廖月龍站在大門外,家丁看了認的是月龍,熱情的請進門。天鷹見了也急忙迎接。
“月龍,你可太久不來了。哈哈,快裏麵情,師傅在後院,我去叫他。”說完,天鷹就去了後院,廖月龍站在大廳中間,四處望了望牆壁的字畫和各種陳列,依舊沒有變化,還讓廖月龍想起最開始到長安時候和叔父相聚的情景,又想到紅兒為自己在牢獄中的照料,想到此,不知不覺眼眶有些濕潤,內心有些心酸。
洞天門快步的走了上來,一把就摟住了廖月龍。“我的侄兒,你可把叔父擔心壞了,那次邪風堂一戰後,你也不來見麵就自己不知去向,我派人找你都找不到。”洞天門顯得很是焦急,情緒有些激動。
“叔父,是侄兒不好,今天來,一定和叔父好好聊一聊。”廖月龍聽完後更加心酸,眼淚差點要流下一般。
“嗯,今天你要與叔父喝兩杯,對了,你是自己來的長安麼?”洞天門問著。
廖月龍沉思了下說道。“對,是我,一是來您這裏,二是有空去看看樂雅,畢竟這裏離華山不遠。”廖月龍此番回答,一是保住了自己的嫌疑,而是借看李樂雅之名,可以自由出入與遲逸仙聯絡,很是妙用。
“哦,是啊,想必你和樂雅也很久沒見了,我倒是時不時去華山看看,隻是不怎麼見他人影,那你就在這裏多住些日子,白天無事去找他,晚上回來住就行了。”洞天門說著,示意仆人準備桌飯。
廖月龍就這樣和洞天門聊到傍晚,兩個人又坐到飯桌前繼續聊著,洞天門也許是見到廖月龍很是激動,喝的很快,身體有一點不穩。
“叔父,您少喝點吧。”廖月龍勸說著。
“月龍,你不知道……,在我還不認識你爹的時候,你嬸子就去世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一個人過,我沒有找過一個親人……,我這看到你,就跟自己兒子一般。”洞天門一便哽咽一邊說著。
“是,叔父,我爹也說過您。”廖月龍心裏也很是難受,看著叔父這樣,想到自己此番來意又有一些於心不忍。
“想當年你爹……和我……那是拜把子兄弟,我們兩人無話不說,你不知道我倆怎麼認識的吧!”洞天門拍著廖月龍,笑著說。
“這個還真未曾聽說。”
“哈哈,他當然不能說了,他是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當時我倆交手一晚上,沒分出勝負,我約他第二日再來,如若贏了我,東西隨便挑選,你猜他怎麼著,他就真的來了。我倆就那樣打了十天啊,十天!覺得是個不錯的對手,索性用真名相識,那時候我們就成了好兄弟了。哈哈哈哈……。可惜……。你爹去得早……沒人再來和我比試了…………啊……。”洞天門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廖月龍見此,急忙找來毛巾,擦了擦洞天門的臉。“叔父,您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不,你小看叔父了……哈哈。”洞天門擺著手說著。
“回去吧,走……。”廖月龍說完,用力架起洞天門,誰知這洞天門體重不輕,廖月龍也顯得有些吃力。
就這樣,廖月龍扶著洞天門,一步步的走回到臥房。廖月龍輕輕將洞天門放倒在床上,洞天門直接就睡倒在那裏,被子都沒有蓋。
廖月龍看著洞天門許久,內心做著極力的掙紮,他知道此番的來意,但是他似乎又很怕知道什麼,是不是一個結果對他來說都是很殘酷的事情。他低著頭,默許了很久。
洞天門一動不動,打著呼嚕睡的很香。廖月龍此刻的心情實在是說不出來的難受,他的腦海裏又再次浮現出遲逸仙和燕羅衝說過的話。不錯,這件事情,除了廖月龍,沒有人可辦得到。可是每當廖月龍想到洞天門對自己的關愛,又實在不忍心。苦苦的抉擇著。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廖月龍一會坐在床邊,一會又坐在桌子邊,一會又站在窗戶邊,心裏像打鼓一般,就在這時,他堅定的走到了洞天門的跟前。
廖月龍心裏默默地說著。“叔父,此事關係重大,請原諒侄兒的不孝。”隨即將洞天門的上衣輕輕的脫了下來,廖月龍撥開那遮擋著的發髻,仔細向洞天門的肩膀處看去,讓廖月龍驚訝萬分。
“怎麼,難道我記錯了?不是在左肩?那就是右肩?”廖月龍又把右肩扒開來看,兩肩膀皮膚完好,沒有絲毫的痕跡,更別說胎記了,廖月龍很是奇怪,於是先不管那麼多,將被子給洞天門蓋好,衣領收了起來,輕輕的走出了洞天門的屋內……。內心說不出來是該惋惜,還是高興。